1溫州人有肯吃大苦的品質
對溫州人迅速崛起,有人或許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這樣一個貧困的地方,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創造如此驚人的財富?為什麼這些文化並不高的普通百姓,能在幾十年時間打造出眾多的商業名牌?在同樣的社會背景下,為什麼惟獨溫州有這麼快的發展?對於這些問題的答案,或許有很多,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溫州人的肯吃大苦的品質。
在民間有這樣一句俗語:“吃得菜根,百事可做。”大多數溫州人都能吃苦,他們是在苦難中磨煉出來的,他們在成功之前肯定會經曆許多的磨難,甚至要遭遇人生的許多超乎想像的苦難。麵對這些磨難和苦難,一般人就會退縮,甚至無法從磨難和苦難中走出。而溫州人會將其看作是命運對自己的一種考驗,隻要度過了磨難,戰勝了苦難,人生的前麵就會是豔陽天。
苦難是人生最好的大學。在這所大學裏,溫州人學到許多在其他地方人絕對無法學到的東西,溫州人磨練了自己承受壓力的能力,溫州人學到戰勝苦難、從苦難中走出的方法,在這個過程當中,溫州人體會到了人生殘酷的一麵,也體會了人世間的世態炎涼和人情冷暖。孟子所說:“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當上天要把重要的責任交給一個人時,一定要先困苦他的心誌,勞累他的筋骨,饑餓他的軀體,貧乏他的身家,擾亂他,使他的所作所為都不能順利,以此來激發他的心誌,堅韌他的性情,增加他所缺乏的能力。
做大事需要苦幹的拚搏精神,任何成功都是用心與身體的磨礪和考驗之後得來的。溫州人所以能夠白手起家,就是靠著這種巨大的精神支撐來實現的,白天做老板,晚上睡地板,是他們拚搏的真實寫照。吃得菜根,百事可做,隻要具有苦幹精神,就沒有翻不過的山。
很多溫州商人都是一路“跌打滾爬”過來的。威力打火機公司已成為世界最大的金屬打火機生產企業,它的老板徐勇水當年為籌集創業資金,將東北的鋁錠“倒運”到溫州賣。由於沒錢雇人,他自己搬運鋁錠上火車,結果被脫手的鋁錠砸傷腳;為了“押運”車皮,他幾天幾夜沒敢合眼。
苦包括很多種:如工作之苦,環境之苦、氣候之苦、思鄉之苦,離鄉背井之苦,拋妻別子之苦、寂寞孤獨之苦、上當受騙之苦、失敗之苦乃至於血本無歸之苦等等。對於這麼多苦,如果一個人都能積極麵對、隨遇而安,那還有什麼困難不能克服呢?還有什麼挑戰不敢麵對呢?
如今溫州人遍布全世界,他們不願意待在生活安穩的家中,而是走向人生地不熟的異國他鄉,麵臨著無法預料的困難與艱辛,甚至生命危險。他們忍受著孤獨寂寞,忍受著夫妻、骨肉分離的痛楚。這是一種最難忍受的人生之苦。
20世紀80年代中期,市場經濟政策剛剛放開,溫州人就外出打工、做生意,20年來,這些遠離故鄉的棉花郎、修鞋匠、鑰匙大王等人,不僅掙到了血汗錢,而且在市場經濟的大潮中學會了經商的基本法則。當他們挖到第一桶金的時候,當他們的資本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這些人或回鄉創業,或在異鄉紮根發展,一個個成為了老板,走向了富裕。
許多不願意吃苦的人都認為溫州人的行為很不可思議,甚至有點看不起他們。但是,許多年後,這些睡地板的溫州人都成功了,小企業成了大公司,小資本成了大財富,這時候,大家才意識到,“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句古話在溫州商人的身上得到了驗證。
有人認為,溫州商人這種肯吃苦的精神主要來源於地理環境和曆史文化。溫州三麵環山,一麵臨海。獨特的山地文化決定了這裏的人喜歡“獨”而不喜歡“統”。在計劃經濟體製下,“大一統”的思想占據了主流,溫州商人似乎缺少了優越性。但是,當市場經濟時代來臨時,溫州商人的獨立精神就迸發出來了,這種能量使溫州商人身上具有無可比擬的特點,那就是肯吃苦與自強不息。
溫州人在許多人眼裏的第一個印象就是“能吃苦”。創業初期,溫州人大部分時間在擠火車、汽車中度過,沒有座位,就鑽到座位底下睡一覺,打地鋪是家常便飯,黃建峰也不例外。
1978年,黃建峰就來到了東北推銷閥門、電器等小商品。由於文化水平不高,加上對市場行情不了解,他隻有在各地跑業務,希望能拉到一些客戶。冬天的北方氣溫已降到零下30攝氏度,他也堅持在外跑業務,路上“形單影隻”。他經常穿梭於東北三省各地之間,為了節省晚上住宿費,他每次要挑選夕發朝至的列車,晚上就在火車上度過。
1984年,黃建峰在哈爾濱租了一個固定櫃台做電器銷售,結束了六年的“遊擊”生涯。
隨後,溫州人善於搶占商機的天性再一次在他的身上得到體現。當時,就在人們紛紛踏進流通領域時,手頭有創業資金的黃建峰在1998年正式退出經營了20年的流通行業,獨辟蹊徑搞農業產業化,斥巨資成立了黑龍江省青岡富海玉米製品有限公司,生產食用酒精。1999年和2001年,黃建峰分別收購兩家停產多年的國有製糖廠,而這兩家國有企業共有員工2400多名,黃建峰沒有讓一名工人下崗。這兩家製糖廠的複活,保證了當地提供生產原材料的近10萬農戶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