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空酒罐劃過一道弧線卻正好砸在了垃圾桶的邊緣反彈了出去。 Ww W COM
“艸!”路中陽煩躁地怒罵了一句,隻覺得諸事不順。
自從事後,他就被父親路清明一直約束到現在,平時這個時間他不是在酒吧夜店就是在舞廳k吧,但如今在父親嚴令下卻已經足足有兩個多星期沒出去了,這對習慣夜夜笙歌縱情歡愉的他來簡直是不可想象的,而起因卻隻是一點無足輕重的破事——至少在他看來是如此。
好幾瓶枯酒落肚,有些燥熱的路中陽不耐煩地扯開了衣襟,覺得一股邪火在腹中盤桓不去。
“媽的!”
路中陽悻悻地怒罵了一句,自從他十五歲那年開葷後,已經很久沒有像這麼長一段時間沒碰女人了。家境優越年少多金,加上自身外表也堪稱英挺,路中陽身邊向來不缺女人,而隨著他父親在官場上的一步步得意高升,他更加不虞缺少泄欲的對象,路大少的名聲在本市的某些圈子裏也是響當當的牌號。
大約半個多月前,路中陽偶然在某家酒店裏碰到了一群十幾歲的學生在聚會,本來兩個不同圈子的群體根本不會有什麼交流,但他卻在那群學生中現了一名認識的女孩。須知大魚大肉吃多了會感覺油膩,路中陽偶爾也會將興趣轉向那些還有些青澀的女孩來調調口味,畢竟現在風氣不比幾十年前,初高中生出來開房的比比皆是,以他的條件無論是用錢砸還是靠花場裏曆練出來的老練手段去勾搭幾個情竇初開的女孩根本沒什麼難度。
而這群女生中正好有一名是路中陽不久前得手過的,不過原先他也沒準備上去打招呼,畢竟路大少也隻是逢場作戲而已,玩過幾次膩歪後就自然而然疏淡開了,因此隻是笑般遠遠地跟身邊的朋友們炫耀了一下,意思是你看我路某人多麼多麼牛叉,隨便碰到群屁孩裏就有被我上過的。
然而他那幾個狐朋狗友一聽之下卻來勁了,紛紛鼓噪起來慫恿著路中陽一起上去搭訕,還打賭各自誰能最先將這群女生泡到手。反正出來就是準備尋歡作樂,路中陽無可無不可地同意了,一幫人都是花叢老手又是酒店的常客,一個招呼下酒店經理就把那群女生換到了雅間,重新擺了桌檔次高得多的酒席來。
有那名得了麵子虛榮心大感滿足的女孩為中介,路中陽等人憑著夜店裏練就出來的交際手段幾個笑話下來談笑風生間就跟女生們拉近了距離,但其中有名叫做馮靈的女生態度卻有些疏遠,對他們的不請自來頗為抗拒。這反倒引起了路中陽的興趣,隻是不管他怎麼賣力搭訕或是言談間有意無意炫耀自己平日的奢華生活,那名叫馮靈的女孩卻一直都不冷不熱,甚至到後來現他的企圖後,更是有些不耐煩的意思。
這下子可讓自認魅力過人的路中陽惱羞成怒了,尤其是身邊朋友們隱隱的嘲諷眼神更是讓他自覺被大大削了麵子,幹脆找了個機會利落地在馮靈的飲料裏下了藥——這種手段路中陽屢試不爽,不然也不會隨身攜帶這種東西。至於後果,隻要上了床,路大少自然有手段解決手尾,以他的能量也不怕這女孩翻了。
在狐朋狗友們的掩飾下,路中陽耍了個手段甩開了其她人將藥效作昏昏沉沉的馮靈帶了出來,意外卻在那個時候生了,不知道是不是藥量不夠的原因,經過走廊時馮靈突然短暫地清醒了過來,一番推搡後竟然在去路被他堵住的情況下從窗口跳了下去,把事情一下子鬧大了。
“好在我第一時間讓老劉把酒店監控給取走銷毀了,否則還真有些麻煩。”路中陽往沙上重重一坐,再次打開了一瓶黑啤灌了一大口,惡狠狠地咒罵著:“不識抬舉的臭****,等風頭過了非找人輪了你不可,d!”
路中陽倒不擔心這件事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反正沒出人命,而且他家裏也早就把周邊的關係打通了,隻是馮靈家裏一直糾纏不清不肯罷休的態度讓他惱怒異常,畢竟這件事不了結,就意味著他低調的時間還要延長。
“爸,咦,崔哥你也來了?”
片刻後,路中陽的父親路清明回到家中,身後還跟著個瘦瘦高高戴眼鏡的男人,路中陽認得是父親的秘書,站起身來向兩人打了個招呼。
“嗯。”
路清明不喜地看了一眼滿身酒氣的兒子,隻是他也知道路中陽被他嚴令約束後心情不好,於是也不多什麼,鼻腔中低低哼了一句,隨後吩咐:“崔,跟我上樓到書房。”
“坐。”
路清明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對心翼翼坐在對麵的崔秘書微微頷:“談得怎麼樣,他們願意和解了嗎?”
崔秘書正姿坐在沙上,背挺得筆直,聽見領導的問話後麵露難色:“局長,這件事可能有些麻煩,那家人簡直就是茅坑裏的石頭,硬咬著就是不鬆口,非得告上法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