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失竊的畫卷(1 / 2)

蘇拂柳一聽此話,忽的驚了一下,終究想起那副畫為何那樣熟悉,她前世曾在陸夜書房內見過,那畫原是陸焐痕在冊太子時賜給他的,為何今時會出現在江南?

她正要細問,卻聽得裏頭腳步聲匆匆,沐少卿帶著一眾人迎了出來,身旁跟著輕音、沐天權、沐少蓮等人,“有失遠迎,還請大人贖罪。”

柳驚濤道:“沐公子不必多禮,本官到此也是例行公事,失竊一案自然要為沐府討回個公道,也是為了查證清楚,好還沐府一個清白。”

前頭的話沐少卿還懂,後麵半句卻不知所雲,看了看蘇拂柳一眼,便將柳驚濤迎了進去。

蘇拂柳緊隨著跟了進去,隻見沐少卿同柳驚濤對坐主位,右手起是沐天權和沐少蓮二人,輕音卻居左手首位。她立在堂上,盈盈淺笑,卻不就坐。

沐天權因那日不得逞,又有把柄在蘇拂柳手中,將肥胖的身子癱在椅子上,隻對沐少卿說道:“少卿,不是大伯說,你屋裏的人也太沒規矩了些。”

眾人聽他這話,雖未指名道姓,卻也知道說的正是輕音。

沐少卿看了蘇拂柳一眼,微蹙眉頭,又看向輕音。他本不願偏向蘇拂柳,隻因沐府規矩向來嚴,又有外人在,不好偏袒,隻說:“輕音,你坐下去。”

輕音自不敢辯駁,隻起身迎蘇拂柳入座。

蘇拂柳這才就左手首位入座,問道:“豆兒怎麼樣了?”見輕音身子一顫,她又笑道:“不過隨口問問,昨兒個用力了些,肩膀酸疼的很,你替我捏捏吧。”

輕音臉色白了下,求助似的看向沐少卿,後者盯著蘇拂柳,壓著滿腔的怒火道:“她身子剛好,如何經得起折騰,叫丫頭給你捏不成嗎?”

蘇拂柳笑著拉過輕音手,來回撫了撫,柔聲道:“靈兒畢竟是個下人,手糙的很,哪裏有妹妹這樣心靈手巧呢?”她說著手上暗暗用力,隻瞧著一雙如蔥段般嫩白的手青一片紅一片的,隻疼的她暗暗齜牙,卻又不敢出聲。

沐天權又道:“縱然再怎麼寵愛,到底是個奴才,少卿可不要因為她失了規矩。”

此話一出,沐少卿臉色都變了。輕音身份確實尷尬,能入沐府已經是老太太格外開恩,他隻想著自己格外護著一些,總不至於她在沐府受了委屈。

卻不想蘇拂柳卻不饒她,如今更是變本加厲。

眼見氣氛僵了,輕音忙低聲道:“原就該服侍姐姐的。”她說著果真轉入蘇拂柳身後,替她捏著肩膀。

沐少卿眼看著她受此屈辱,自己卻幫不上忙,隻在心中將蘇拂柳又恨了恨,終究是眼前事要緊,暫時將這筆賬拋開,叫琥珀將各院的損失都呈上來,“昨夜有賊人闖入,隻有中院失竊,所丟失的物件都在此處,雖都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到底是那賊人太猖獗,定要將其拿住才是。”

柳驚濤一一看過,叫人記錄下來,又問過幾個昨夜見賊的丫頭小子,做了筆錄。

諸事完畢,他叫人抬進一個箱籠來,打開一看,裏頭正是各院丟失的東西,一樣不少。他道:“此賊同前幾日捕獲的盜賊原是一夥,二人一路從揚州下江南,累案不少。上次隻抓住其中一個,卻叫這一個跑了,盯梢了幾日,昨兒下半夜在別家犯案時被抓,將一切都交代了。”

沐少卿自然謝過,叫人各自領了東西去,又給了謝銀,見柳驚濤還沒就走的意思,問道:“大人還有何事?”

柳驚濤喝了口茶,看向蘇拂柳,道:“你們沐府的東西本官追回來了,卻也有一件失物,需要各位交還,本官好向上頭交差。”

眾人心中皆不明,蘇拂柳卻是清楚的很,她如今已能肯定,柳驚濤必定是衝著那幅畫來的。因此隻偏頭看向輕音,微微翹起嘴角,柔柔的聲音掩不了森冷的寒意,“妹妹可真是心靈手巧啊!”

輕音隻輕輕回了一聲:“姐姐秒讚了。”

沐少卿看了看二人,又問柳驚濤事情緣由。

柳驚濤道:“那二賊曾潛入皇宮偷走陛下一件墨寶,陛下一路派人追查無果,卻不想竟到了江南,還犯下了命案被捕。此賊被捕時一直不說畫卷在何處,本官卻從前些日子斬首那賊口中得知,這畫卷他們片刻不離身,便是出來幹活也是帶在身上的。本官想是否他們行竊不小心掉落在作案現場,昨夜已經連夜搜查的另一家無果,不敢深夜打擾沐府,因此等今晨才來。”

“若果真遺落在沐府,被人撿拾了去,還請歸還,本官自然會在上報的折子中稟明了沐府的功勞。”他說著視線又落在蘇拂柳身上,“說起來那賊便是在蘇家鋪子殺人的,與蘇小姐也算是有些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