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大結局(1 / 2)

那陸夜還苦苦等著秦王的信,哪裏知道寥聽風的信早已被淩煙閣截取,且已經被他的外公悉知。還想著隻要陸子琴一除,自己便可高枕無憂了。

隻說早在江南時,蘇拂柳便同陸子琴說過秦陸必將有一戰,二人閑來無事,便在沙地上演起戰事來。如今親上戰場,雖因雙腿已廢不能服眾,到底是個精明的,與秦軍打了大大小小五六場,眾將士皆瞧出這位陵親王果真名不虛傳,也就服了他。

眼瞧著秦軍處在劣勢,士氣正好時,不知哪裏傳開的,說慶帝要用五座城池來換陸子琴的腦袋,連寥聽風送給秦王的信都有。

將士一片恐慌,一個個義憤填膺,隻問真相。

那陸子琴哪裏知道揚州發生的這些,一時也沒了注意。

正此時,瀟荻單槍匹馬地趕來,卻隻說自己此番前來,隻為助戰,並果真不再多言。陸子琴又問他那封信的事,瀟荻也隻叫他再等等。

等了兩日,梁鼬率領十萬大軍趕到。他是老將,又是慶帝的親外公,這一到來,便叫謠言不攻自破。

陸子琴忙予他接風洗塵,宴席過後,梁鼬卻隻將陸子琴與瀟荻單獨留在帥帳內,四下無人,他直挺挺地便跪在陸子琴麵前,流著眼淚說:“老夫一生征戰沙場,從未有求於人,隻求王爺留那孩子一條性命。老夫就是戰死,也死不足惜了!”

陸子琴何等聰明,隻聽他這話,又見瀟荻三緘其口,便知道那封信是真的了。默了半晌,他俯身將老將軍扶了起來,隻說:“國有國法!”

梁鼬聽了這話,一時麵如死灰,卻也知道陸子琴原是沒錯,也就沒再說什麼。

第二日,陸子琴便傳令三軍,說那封信不過是秦國離間君臣之計,不可信真。又說自己年輕,將帥印移交給了梁鼬,由他全權指揮。

而此事,揚州朝堂已是風雲暗湧。朝中過半官員經由蘇拂柳的勸說,心誌已然搖擺,卻不想鹿野又傳出這樣的消息來。雖說陸子琴已經說明是秦王的離間計,可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慶帝借此要出去陵親王的舉動。

因此麵上雖然沒什麼,心裏卻更向著陸子琴了。

眼見大局已定,蘇拂柳也放下心來,連日來的奔波勞神,緊繃的神經一放,便再支撐不住,臥床不起。

沐少卿調養了半月,身上外傷是好了,能下床走動,便時常過來同蘇拂柳說說話。

他本是個溫和健談的人,又時常在外奔波,見識算廣。蘇拂柳經曆兩世,無所不見,二人此番平心靜氣,不論風花雪月,隻談古論今,竟也十分融洽。

這日,二人正在院中搭了棋盤對弈,那廂小子稟了進來,說一位姓沈的求見。

蘇拂柳一心撲在棋盤上,隻以為是沈枕情,便說不見。卻不想那廂人已經入了內來,隻委屈道:“許久不見,大小姐竟如此冷漠。”

蘇拂柳抬眼望去,來人竟是許久不見的沈枕玉,原是喜上眉梢。眼角掃到眼前的沐少卿,一張臉沉了下來,將手中的棋子一扔,進屋去了。

沈枕玉見怪不怪,跟了進去。

那蘇拂柳臥坐在榻上,也不理會他,隻同靈兒說:“將那白眼狼打出去。”

靈兒笑著拿了雞毛撣子來,沈枕玉忙繞道一邊,說自己從鹿野來的,有梁鼬和瀟荻,秦陸一戰勝負已分,隻消半月便能班師回朝。

蘇拂柳聽了這話,忙正經起來,問了內中細節,喜的一歎,“我終於等到這一日了。”

見她怒火已消,沈枕玉便問好端端的為何發火?

蘇拂柳便問他:“沐少卿不是隻有半年可活嗎?”

“原是這個!”沈枕玉摸了摸鼻,正要尋個由頭,忽然見眼前黑影一閃,伸手接過。見蘇拂柳扔過來的是個卷宗,問:“這是什麼?”

蘇拂柳隻叫他看,“你想知道的。”

沈枕玉忙看了。

原來上頭記載的,正是當年秦家的慘案。

秦家原是精通音律的家族,闔族上下在音律上皆有造詣。珩帝也是喜愛音律之人,便請了最富盛名的秦家小公子翎入宮授琴。卻不想這公子翎卻不甘寂寞,與宮中後妃私通。

珩帝知道後大怒,事關皇家顏麵,自然不可輕饒,便下令滅了秦家滿門。

看過卷宗,沈枕玉久久不言語。

蘇拂柳一旁靜了半晌,隻說:“要為秦家平反,須得耐心等待!”

沈枕玉道:“我自然要等,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還有什麼不能等的?”

不過兩日,鹿野便傳來大勝的消息,秦王已經撤兵,並發誓有生之年,永遠不犯陸國。

半月後,陸子琴班師回到揚州。

陸夜雖恨的咬牙,麵上卻不得不做出十分歡喜的模樣,擺下儀仗,令百官十裏相迎。將陸子琴迎回宮中後,又擺出宴席來,為他慶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