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範重一拳打翻一人,一本正經摸摸下巴,站在人群中好似鶴立雞群,圍繞全是躺在地上嗯哼哼,笑道:“現在你們總該知道體統二字了吧,嘩眾取鬧是不對的。”
站在遠處的人群臉色都有些不自然,看著歪七歪八躺地的人,別說他們是個什麼滋味,在他們看著的人眼中都覺得骨頭疼,再看看那個相貌平平,若是平時撒在人堆裏找不見那種的魔鬼,但此刻他那張臉十分嚇人,讓人瘮的慌。
範重對眾人的態度十分滿意,拍拍手轉頭一看,神色一愣,一士兵跟沒尾巴的兔子般,向這邊蹦跳的歡實,急速奔走、指手畫腳的、手中明晃晃的刀子...
在他想來就算民眾鬧事也不至於動刀子吧,一個躍身來到人前,還沒說話了就聽見士兵大喊道:“鄉親們,幫忙截住這個通緝犯,重重有賞!...”那激動的神色,麵紅耳赤的,恨不得一下子就衝到範重麵前,就好像拿自己的臉換了張雞屁股,通紅通紅的、帶點紫青。
士兵大跨步,腰刀前後甩動,一身孝袍隨風搖晃,這人身材本是下身敦實、上身顯小,跑跳起來、在範重眼中就跟長腿老叫驢憋著騷衝刺的樣子。
“鄉親們,給我攔住通緝犯,重重有賞...”
範重大聲道:“多少賞錢?”
士兵實在是恨透那個混蛋了,想起沒捉住他所受的罪,現在想想掘祖墳都是輕的。知道對方是高手、一人拿不住,隻想著衝刺、衝到那人身邊,喊人、隻要纏住他,便有的是辦法對付,緝拿凶犯時習慣了借助民眾的力量。
在他想來,按照以往來說隻要是賊就會心虛,隻要自己一喊,賊準能跑步,再大喊“攔住他”的時候,抓人的事不用自己考慮了,隻需跑過去擺擺範兒,訓斥罪犯幾句、踢打一番,給幫忙拿人的鄉親們幾句慷慨激昂的鼓勵就好。
可他忘了今日采用以往的習慣不奏效,這時聽到有人問賞錢,正奇怪什麼人啊!這麼不長眼,官兵的賞錢都不是口頭鼓舞麼,就算真給錢你好意思拿麼?
抬頭一看卻是那個讓自己惡心了大半年的罪犯,快要氣哭了,激憤道:“我還給你臉了,說的就是你,混蛋給我站住,束手就擒,否則就地法辦。”
範重眉頭一皺,一閃身來他眼前,大巴掌抽了過去,“啪”響聲特脆,捏住士兵下巴道:“就地法辦,你是說我麼?”
“啪”
又是一巴掌,換手捏住他下巴,另一手再輪一巴掌,左捏右打、左打右捏的,讓這士兵蒙哼哼的很,隻感到臉疼、聽到好像有人在罵他,具體罵什麼沒聽清楚,不知不覺暈了...
等他醒來時,中山街大統領一臉怒容,扯著他領子問道:“通緝犯哪兒去了?”
“我...”
這時躺在地上的他、根本不知二五九六,完全不明所以,別說是他了,就算是周圍民眾都不知怎麼回事。
一老頭回憶道:“當時我記得,那罪犯打倒很多人,很一會兒這位差爺衝過來,然後我就看見...”
老頭覺得自己今天真算長了見識,說到這時覺得語言已無法解釋這種震驚,叫來一伴兒,同樣是個老頭。
兩老頭,一個指手畫腳、一個盡力表演,談到精彩兩人配合,老頭捏著那老頭下巴,口水亂濺道:“當時是這樣,隻見那白衣背劍客,掄起大巴掌啪一下抽在差爺臉上,然後又是這樣...”
換一手捏著老頭下巴,這手又抽了過去,他繼續道:“隻聽見那漢子,左一巴掌、右巴掌下去又連一巴掌,大罵道怎麼著,你說給我臉了,你的麵子很值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