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老頭搖頭擺尾“不就是小孩床上撒尿的事嘛,不尷尬不置氣啊,百兩金我擺平就是。”
“滾...”
莊相腳下生風,快速走了出去,糟老頭笑道:“傻逼吧!說滾、你自己倒利索。”
坐下來端起茶杯,喝幹裏麵茶水,摸摸下巴自語道:“白衣道士?...什麼學子,莫非那小混蛋。”
中心校場今日葛狂當值,站在戲台下,滿意點點頭“嗯!這才像我帝國軍事戲台嘛。”
回頭看了一眼滿員的觀眾們,招手對手下道:“告訴他們,第一場出演逢戰,一定要出彩,把那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感覺、還有那種獨身一人處敵營的氛圍烘托出來。”
“是。”
士兵剛要走,葛狂又道:“回來,記住了都不許給我鬧事,要是哪個王八蛋不長眼給我抓。”他攥著手勁,牙齒咬的狠狠的“還有,告訴弟兄們誰負責的地方出了問題,給我滾蛋,老子不養閑人。”
葛狂滿意的抖了抖披風,背手圍繞校場轉了一圈,坐在處事台上,翹起二郎腿,眼睛死死盯著戲台上。
“咚嚓、叮鈴嚓、錚錚...”
鑼鼓、銀鈴、琴聲營造出緊張的戰事蕭殺感,一個聲音充滿豪氣猛喝道:“關門。”
另一聲音威嚴道:“好一個置之死地而後生。”
“噠噠噠”
馬蹄聲陣陣,攜千軍之勢,鑼鼓聲喧天,一布衣瘸腿漢子手持雙鞭,跳上台,武把式提雙鞭一陣勁武,裝扮逢戰的演員朝台下一看,鑼鼓一靜,單腳一跳揚天大嘯一聲,揚起手中馬鞭,在戲台上載來載去。
他演逢戰單騎奔敵營,手中馬鞭是那‘飛塵駒’,天空下著小雪,演員在台上賣力,馬嘶鳴、風聲陣陣,馬蹄急、連蹄震天。
台下觀眾大聲叫好,葛狂起身激動道:“衝啊!殺啊!斬了那鬼禿子...”此刻他像是正在單騎闖敵營的逢戰。
演員是都城名角,逢戰亦是當世活在天門關的傳奇,很能帶動氣氛,讓人們熱血沸騰起來,一個悶雷般的聲音喝道:“什麼人?”
台上逢戰揚天一嘯“劫營...”
葛狂跳下處事台,一腳猛踢,亦是大吼道:“賊子們,看爺爺宰了你們。”
觀眾們各個拳頭緊握,激動的臉色通紅,齊聲大喝“劫營、劫營、劫營...”
台上演員更是賣力,單腳急跳,馬鞭飛揚,雙鞭急掃飛來箭,越過拒馬樁...
站在人群之後的鵬宇,感受群情激奮,點頭道:“逢戰真乃神人。”
上水遷魚道:“恨自己不能去天門關與之參戰。”
鵬宇笑道:“鯤鵬第一將也很佩服他嗎?”
“怎能不佩服,逢戰是帝國將軍的一麵碑,當世無人可複。”
鵬宇看著場中拳打腳踢的葛狂,有些好笑道:“你看那二貨,都快改姓了。”
上水遷魚道:“說實話,若我身在天門關根本做不到如逢戰這般。”
“你是上水遷魚。”鵬宇轉身走去。
上水遷魚跟在他身後道:“是啊,帝國隻要一個逢戰,若是再多幾個何愁士氣不漲。”
鵬宇道:“時勢造英雄,逢戰一人挑起了帝國軍人的信心。”
言罷歎息一口氣,轉頭道:“聽說蘭桂文學院有個很像龍驚語的學子,叫什麼落來著?”
上水遷魚臉色一黑“離落。”
“那咱們去蘭桂文學去看看。”
“沒那個必要吧。”
“他雖不是逢戰,做的事跟逢戰差不多,你不覺得他是清除毒瘤的一麵旗麼?那可是江湖黑榜第一的昭著,被他一劍斬之,讓多少江湖正義敢於麵對黑暗勢力。你想過沒有?”
上水遷魚看她那神采飛揚的背影,很是無語“我又沒說他任何,你未免太上心了吧?”
鵬宇深吸一口氣,瞪了他一眼“你就見不得我輕鬆輕鬆。”
“我不是這意思,我想說你跟他根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就算知道他沒死,就算知道他的事跡,可那又如何?”
“難道我就不能說說嗎?”
上水遷魚感覺胸口很悶,因為愛著她,也希望她能快樂輕鬆,可是他知道出生帝王苑的她背負的使命,有時候在想如果能代替她,哪怕被國事壓死,有時候想代替那個她心中的他,可惜他不能、因為他不是。
也曾想過找到龍驚語讓他代替自己,那樣她就天天笑了,每想此時他就感覺莫名的難受那是擠壓心扉的痛,如果這就是愛變成白癡可好?做一毫無感知的木頭跟隨守護她一輩子,可卻心不死。心不死還能拿什麼拯救心愛的人與自己...
上水遷魚笑道:“可以啊,我陪你看看那個像龍驚語的人。”
鵬宇能夠感覺到他語氣的無奈與內心的痛,可是勉強了愛,拿什麼對所愛的人、不負愛她的人...
低著頭的她笑道:“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上水遷魚覺得心頭猛一快活,其實想要的不多、就是讓你知道,知道我對你的好,就算沒有結果也不枉這份愛。
正舞得起勁的葛狂望著台上持雙鞭連打帥旗的“逢戰”,雙腳蹬在空中大吼一聲,雙腳落地,背身冷冷自傲道:“我笑佛羅無人,爾等奈我何?”
這時一士兵跑過來大叫一聲“七爺。”
嚇了葛狂一躲,眼瞪的跟個銅鈴似的,咬牙道:“你小子若說不上個一二一,我就讓你變成三九六。”
士兵低頭道:“棟梁鼎城出事了。”
“什麼?棟梁鼎盛、這名字好耳熟啊,幹什麼的?”
士兵道:“棟梁鼎盛是個學院,學子被人打了,就連護院士兵也被人打了。”
葛狂很顯然還沒從熱血感覺中走出來,慢慢道:“我說有點耳熟,學院是吧?”
“嗯。”
“學院怎麼了?”
“出事了。”
葛狂精神一震,手指點他鼻尖道:“學院出事你不找院長,找我幹什麼?沒記錯的話棟梁鼎盛院長名叫秋洛夫吧?”
“正是。”
葛狂看了一眼台上,大叫一聲好,擺手道:“還不給我滾,叫那院長來見我。”
士兵無語,大聲道:“七爺,秋院長來不了。”
“怎麼回事?你小子不長眼是吧?快說。”
士兵嘴巴亂動一陣,葛狂摸摸眉毛道:“有些意思!哪裏來的狗屎八大子?什麼叫個白衣道士?讓人給我圍起來,一個屁也不能放走了,把那橫行京都學院的八大子是吧?叫他們家長都來,誰敢不到弄折一件子。”
士兵快步跑去,葛狂掃了一眼戲台,快步走向處事台,對手下道:“讓弟兄們帶家夥集結。”
他本來想看完演出的,可是越看越覺得沒意思,起身道:“給我看好了,若出事了我讓你光屁股跑大街。”
這士兵身板一挺,神色一緊對他話沒有絲毫懷疑,對其他幾人招招手,吩咐下去。
急步而走的葛狂很快來到校場外,看著整裝待發的二百人手下,怒道:“這他娘還有尺度與王法嗎?這是要掀天嗎?就不能讓人好好看會演出,跟我走...”剛走一步回頭道:“誰知道棟梁鼎盛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