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回頭道:“不會,你若去哪裏,我陪你。”
“你是和尚啊!”
孽笑道:“第一次聽見你說啊字,很可愛。”
冰山美人有些融化了,笑顏一展即逝“回答我。”
“和尚也是人,是男人,有理由喜歡女孩子。”
“性別男,愛好女嗎?”
孽停步,手掌指心口道:“我是孽,愛好是你。”
“世人皆殺的你為什麼對我這般好?”
“我想不出的原因,從見到你的第一次,我就想對你好,世人都是憎與愛,憎恨人類,愛給一人,這就是我,因為我是孽。”
丹子落道:“可你知道我喜歡誰嗎?”
“是誰都不重要,我隻需將心交給你就夠。”
“霸道。”
孽道:“因為喜歡你,這也是我的溫柔。”
身後馬蹄聲陣陣,古今領著眾人走來,聽到這句,他有些無語“這時節適合戀愛嗎?”
孽瞪眼道:“你閉嘴。”
“上馬。”
孽翻身騎上馬匹,對丹子落招手道:“上來。”二人共乘一騎。
古今看了眼身後薑惠,猛踢馬肚,催馬揚鞭,背上白虎旗嘶嘯、領三千部眾,代赤風斷後,中間馬車內一臉無奈的傅秋迪搖頭苦笑道:“那黑傻...”
樹林中霄晉手中握著厚厚一遝票子,眺望第一輛馬車憨笑著撓撓頭,肩扛重祖指著史成武、文成道:“抬上,咱們走。”
吆喝了多半個時辰,霄晉身後白驢拉敞篷車,車上熟睡的蛇醫,愁容的丹子雁,難民們托帶家用...從高空看,一股洪流慢慢移動。
不知不覺天黑了,月兒掛樹梢,左旋領千餘人,各個高頭大馬,前方一陣寒意射來,月色中青耀湧動,身邊戰墨陽道:“有消息了。”
一眨眼羅飛來到麵前,左旋揚手隊伍停了下來,羅飛高興道:“雄關就在眼前。”
人群中高風冷哼一聲,羅飛蔫巴道:“可惜不讓進,說什麼江湖人士就一群匪類,讓咱們別添亂。”
戰墨陽道:“什麼叫個添亂?這是司徒大帥說的話?”
“你可真高看我了,司徒治那是我能見到的人嗎?”
梁漢霄聽後哈哈大笑道:“那你見到了誰?那個逢戰呢?”
羅飛道:“你別這麼二行吧?天門關我根本進不去,關上士兵說的。”
左旋道:“報國無門啊,這該如何是好。”
梁漢霄道:“早說了劫糧,不抓住軍人的命脈,咱們根本無談條件的資格。”
戰墨陽道:“這樣不好吧。”
高風冷哼道:“有什麼不好的,反正在正規軍眼裏咱就是土匪。”
羅飛幫腔道:“高風姐這話說的高,本就是這樣,我都打探好了,糧草今晚從茄子道過,押糧官是範天寶。”
左旋道:“幾時過?”
梁漢霄土匪的悠然而生,笑道:“管他幾時,就堵他。這麼說打算幹了啊?”又道:“早該這麼幹了。”
本來想拍戰墨陽肩頭的他,這身高有些氣人,隻能拍到腰“老戰,茄子道你選東還是西?”
戰墨陽俯視他一眼,不屑道:“怎麼不服?”
梁漢霄戰意十足道:“東邊遠一點,我領三百人,若讓範天寶走脫了,我天天叫你大爺。”
戰墨陽道:“好啊,我隻要一百五十人。”
左旋道:“你倆閉嘴,咱們仨一人三百人,我在青峰梁等他,撞撞運氣,誰拿下軍糧,以後聽誰的。”
戰、梁二人鄙視道:“你要臉不?”
“一百五十人行吧?”
戰墨陽急道:“羅飛是我的。”
左旋拍他肩頭道:“無恥不是這麼顯擺的。”,回頭大聲道:“跟我來一百四十九人,羅胖子頭前招呼。”
羅飛手中我一雞毛笑道:“要是我撞死範天寶,以後你們就都聽我的。”
馬上三人露出壞笑,羅飛打了個寒顫道:“開玩笑的,不用當真。”
將雞毛插背後立地三尺“嗖”一下飆飛四五丈罵道:“他娘的,真讓人火大,羅爺我撞不死他...”
左旋三人大怒,這混球是個什麼意思,猛提馬肚罵道:“爾敢...”,三人各領人馬,飛快朝三個方向奔去。
“嘶律律...”
青鋒梁上探馬急蹄來報“將軍、前路無阻。”
“加速,爭取明日中午到。”
一杆“糧”字大旗下、範天寶虎頭豹眼、一老將,花白胡須似蛟龍臨海,身著青鱗甲,鉤鐮槍與馬蹄平齊,槍鋒冷芒刺寒光,似那開路先鋒,一匹斑點大馬,身後五千重騎兵,緊裹糧草,四馬拉車、十車餉銀,其餘雙馬拉車、五百車糧,八百車馬料,各類資用二百,千五車,別看這麼多,隻夠天門關二十天。
重騎兵四周圍繞三千輕騎兵,範天寶催馬小跑,趕車士兵急催馬,八千鐵騎、震天響,眼前青鋒梁,山梁不高、山勢寬闊,若繞行的話需多走一天路程。
夜中月色幽幽,天氣有些涼快,微風徐徐,突然一聲“嘔呀”
空中冷風打來,打得大旗傳來怪叫聲,範天寶皺眉道:“是何征兆?”
身邊謀士沉默許久道:“古語有雲、怪風吼必有妖,有驚無險。”
“何意?”
“此風乃妖孽作祟,怪叫乃凶兆,大旗未斷示為吉。”
範天寶道:“你這混球可別唬我,大帥命我押糧官,將十來萬將士性命交予我手,不得出絲毫差錯,若出變故老子第一個宰你。”
謀士笑道:“你是越老越神經了,這變故若八千騎都應付不了,我自殺謝罪行了吧?”
範天寶笑道:“老兄弟咱倆雖搭檔多年,但這戰事卻是平生第一遭,老夫覺得刺激之餘,又覺得責任重大,整個人真變得神經兮兮了,押糧雖得大帥之信,卻也是掉腦袋的差事,若有不慎我就得去見鬼了...”
沉默一陣,搖頭歎息道:“這也是件窩囊事,等了一輩子,好不容易戰事起,奈何大帥嫌棄我老,不能參戰。”
謀士無語道:“你少婆媽了,此事比參戰更要緊,軍功也不少。”
範天寶吹胡子瞪眼道:“放你娘的屁,我是在意軍功的人嗎?老夫隻是覺得不再年輕,有點遺憾罷了。”
“我幹你妹啊,你那長孫還想不想娶我孫女了?你給老夫客氣點,態度很重要。”
範天寶笑道:“去你娘的,哪個女娃進我家門不是我孫媳婦?老子還需對你低三下四嗎?”
“你簡直就是狗屎,你給我等著。”
範天寶有些無賴道:“等著抱重孫嗎?三媒六聘也省了是不?”
“省你妹啊,孫女拉扯那麼大容易嗎?”
馬匹顛得範天寶臉色有點二,笑道:“你少他娘惡心我,好像你生了一條半腿似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老貨家裏是個什麼德行。”
謀士冷哼一聲,摸摸胡須道:“若沒我、哪來的我孫女,老夫我...”
範天寶打斷道:“停停停,要不我喊你爺爺得了,你孫女嫁給我吧。”
“好啊,還有個未滿月的,老子讓我家那小子給你好好養著,先叫聲爺爺聽。”
突然一聲大吼傳來“爺爺來啦,孫子們看我撞不死你們。”
此時前頭部隊剛上梁頭,大吼嚇了範天寶一跳,胡須一翹,盯著對麵那道急速射來的青耀道:“真乃妖人。”沉重道:“老將,你爺爺來了。”
這時寒風襲來,謀士渾身打一哆嗦,驚恐道:“這世間真有鬼不成?”,長這麼實在沒見過這般,人未至、寒風來,看那身形是個胖子,觀舞發是個老妖,看他腳步懸空三尺。
範天寶起初也被嚇了,但他有辦法讓自己冷靜,便是狠狠猛掐自己,突來的疼痛感最能讓人清醒,左手摁住右肩頭,那裏有個青色袋子,豹眼似銅鈴緊張的他一聲大吼“禦敵...”
語音充滿了爆破聲,對身旁謀士道:“你到我身後,若真是妖、看我渾天鬥...”,雖然說著,但老將的牙關冷得打響,他也沒見過這種妖異事。
一頭白發亂舞的羅飛跟個衝天炮似的,雙腳空中連踏,雙臂揮動跟傻大鵝似的,青耀湧動的身,寒風隨駕的影,臉卻有點綠,因為興奮,俗語說得好“作民不與官鬥”,以往打土匪,劫軍糧這是頭一遭,肥美的屁股蛋兒那叫一個樂開了八瓣,心中狂喊“幹一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