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起來時,揉著疼痛的肩頭,卻發現死馬在對岸奔的飛快,看了一身的泥土、很無語,嘀咕一句“人善被馬欺啊!我忍...”
大河江湖雖有名,名氣還是寶劍之名,而他卻是“善子先生”,不是這人身手不好,而是一劍癡,白冰對他來說比心愛的女人都重要,寧願挨打、不喜寶劍染血的人,“善子”諧音“扇子”,寓意很明顯,需要涼快的時候、你湊一下熱鬧就好。
“咚咚咚”
如古老的戰鼓敲動,大地顫顫,濃情蜜意過後的青羽丹飛依偎在龍驚語懷中,聽到馬蹄聲、轉頭一望,紅霞映碧空的天地間一匹黑馬飆奔,烈火雄風的氣勢迎麵撲來,勁風陣陣,好不威武!
青羽丹飛一指,讚美道“好俊的一匹馬。”
看到此馬便想起自己的胭脂淚,看到好馬時便於自己心中最好的作比較,起身笑道“此馬絕世良駒,行雲一盞燈、四蹄踏金,鐵澆身軀印星跡,看到了沒馬蹄揚起好馳騁。”
龍驚語道“比起你的胭脂淚如何?”
青羽丹飛心中一歎,胭脂淚救她而死,別的馬匹在心中沒有可比性,但不得不承認此馬比胭脂淚更上一乘。
那矯健的馬姿、奔走的流線,無一不是上乘,歎道“此馬隻應天上有,人間幾回卻難求。”
龍驚語也看上此馬,其實在他眼中馬匹隻是代步工具,若說可以者、遍布天下,看上者唯有此馬,遇到之前天下可行,相遇之後才明白今生苦等就是它。
正所謂:日月同行待英雄,騏驥良種好馳騁,天地乾坤何處去,鐵蹄天下豪傑夢。
感覺渾身熱血沸騰,血管裏響起馬蹄的聲音,那蹄聲就如鼓點,敲起心中激情澎湃,他邁步道“看我降它。”
彌天步連趕天地,天邊雲霞映此景,奔走的背影、似豪情在飛揚,腳下日月勁奔放,白雲如水一樣,飛舞的發絲如烈陽四射。
一人、一馬的相遇就如火花的碰撞,龍驚語探手抓住馬韁,翻身躍上馬背,烈馬前蹄懸立在空中的亂踏,一聲嘶鳴、吼得日月動蕩,他雙腿立直,雙腳穩踏馬鐙,寶馬一躍,急行奔走。
亂飛的發、牽起衣衫飄飛,揚起的臂、甩一片遊雲,疾風為伴、馳騁行千裏,奔走的四蹄追逐自由的感覺。
看在青羽丹飛眼中簡直醉了,一人一馬在眼中越來越小,很快消失不見,她伸手挽了一把散亂的發絲,踮起腳尖望向眼界盡頭,地上搖曳的花草像是跳著歡快的舞蹈。
一個氣急敗壞痛喝“給我追...”
捂著胸口,土裏麵爬出來的孩子,暗臨與景學道共乘一騎,身旁三馬,浪子、陸雲飛,麵子、陳大召,小子、甘賢。
五人看見不遠處一女子,卻無獵豔之心,五人心中那叫一個氣啊,感覺肺都炸了,折騰了半天好不容易給烈馬套上馬鞍,結果被一賊子半路摘了桃子,現在隻有吃土的份。
青羽丹飛頓時一陣無語,原以為逃離之馬,看到這五人覺得有些難纏,四匹馬過去不久,一匹無人騎乘的馬匹悠哉悠哉跑來。
這讓她眼神一亮,發現這馬真是寶貝兒,在她想來,肯定是前麵五人覺得此馬跑不快,於是將這馬丟在了身後,有了坐騎,總之雙腳走路強多了。
快步追上馬匹,翻身跨上,劍鞘在馬屁股一打,發現這馬是個極品,居然不走了,若不是馬術精湛,差點來個“倒栽蔥”,連聲喝斥,劍鞘連打,馬兒就是不走。
頭一次遇見這麼有性格的馬,折騰了一會兒,頓時沒了脾氣,跳下馬背,互相瞪著眼,觀這體格、四肢,不像是跑不快的馬,怎麼看都覺得一匹上乘駒,凶巴巴道“你到底走不走?”
“嚓”
靈泉出鞘,青羽丹飛怒道“你這畜生若不走,我就宰了你。”
馬匹一驚,像是要跑的樣子,她翻身上馬,這畜生又不走了,寶劍再次出鞘,馬兒一飆,差點將她拋飛,靈泉歸鞘時,這死馬又不走了。
碰見如此極品到頂點的馬兒,讓人火冒三丈,簡直成精,青羽丹飛無奈之下,寶劍懸在馬頭前,時不時晃一下,馬兒跑的賊溜,覺得好笑、又可氣,畜生都通靈,這麼有靈性的馬匹真是天下一“奇觀”。
寶劍威脅下的馬匹四蹄帶勁,沒過多久便追上了前麵五人,聽見馬蹄聲,暗臨回頭一看,他娘的簡直氣炸了,心中以為是大河,小美可是女神級別的寶馬,讓你乘騎就不錯了,跑不快那是人的問題,能怪馬兒麼,你卻用柄破劍在馬頭上晃悠,小爺我弄不死你。
定睛一看,原來是美女,可一看自己的馬兒,心疼啊!你是美女也不行、因為你在用劍威脅我的美女。
“賊婆子你想幹什麼?”
喝聲落定,他人亦躍下馬背,青羽丹飛懶得管他是誰,一劍刺來,暗臨縱身一躲,靈泉又回到馬頭前,馬兒飛過。
氣的暗臨嘴中“哇呀呀”直跳,天生奔跑健將,揉著疼痛的胸口,身似魚鷹抄水,快步追去,很快超過身前四匹馬。
想破口大罵,有些胸悶,以往追趕馬匹哪來這麼吃力,今天不行、為了降服寶馬,被拖在地上半天,若是常人早就魂歸地府了,他追著青羽丹飛、那奔走的身姿太過猛,雙腿跑過四蹄的人、此生之最了...在浪子等人麵前,一陣無語的佩服,實在不知該說這哥們什麼好,一身本事讓他們佩服到五體投地的地步。
浪子問向景學道“這哥們也忒猛了吧。”
景學道、學院八大子之一、道子,得意道“看到了吧?咱們什麼八大子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小子、甘賢一陣感慨“我感覺自尊心受到了虐待。”
陳大召冷哼“你就是個屁話多,騎馬都追不上跑步,你還有臉提自尊心。”
揚鞭催馬,馬匹吃痛,就算如此還隻有吃土的份,暗臨腰間佩劍一樣,大喝一聲、借聲勢寶劍擲飛。
千魂劍斬出迷幻般的色彩,暗臨雙腿彈起,猛撲空中劍,彈出手臂,攜飛虹之勢,青羽丹飛聽到劍鳴,靈泉斬落一縷馬鬃,馬兒奔飛時,她做格擋姿。
“噌嚓”
千魂斬在靈泉上,似一道電弧披在海麵,激起使人迷幻的盛景,青羽丹飛身姿一側,手中劍貼胸膛劃過,一手穩扶馬鞍,身子旋飛、揮臂順勢回旋斬,雙腳踩馬鐙,快速躍去。
待暗臨止住身姿時,臉色一陣潮紅,發現此女身手不弱,雙腳猛勾地,怒叫一聲“休走。”
馬蹄飛躍、宛如神行,龍驚語耳旁疾風狂吼,四周景色不斷後退,身子隨馬兒顛簸,第一次乘騎這麼快的馬,感覺有些閉氣,猛拽馬韁,飛將掉頭,雙蹄再一次懸立。
他已數不清這是第幾次想將自己拋下來,有些把持不住的感覺,雙腿有些抖,此時才發現自己馬術不是一般的臭。
騎這馬的感覺讓他找到前所無有的刺激,臉上的興奮不言而喻,仿佛有了雷與閃電的力量,慢慢試著屁股踏實,穩坐馬鞍的他露出了笑臉,原以為會被拋飛,這感覺比坐在馬車上舒服多了。
蹄聲“咚咚”,共振血液中,讓他感覺渾身燃燒一股火焰,熱血沸騰的感覺,風音“呼呼”,盡是如此的悅耳,追逐自由的感覺,馬尾掃風“噌嚓”金戈的律動,身隨馬兒顛簸,起伏間、電閃雷鳴的勢感。
突然馬兒一聲嘶鳴,馬背上龍驚語不由撇嘴,宏厚的馬嘶有些震耳,睜眼時看見一人一馬出現,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誰,恍惚一閃,便被甩在身後。
耳中一聲怒罵聲,沒聽清楚在罵誰、究竟罵了什麼,眼前又出現四匹馬,耳中風聲一陣迷亂,又是一陣恍惚。
一肚子火的暗臨雙手杵在大腿根,上氣不接下氣,望著飆向遠方的馬兒,索性不追了,想想都是火大,自己忙活了幾天、盡給他人做了嫁人。
待景學道幾人催馬來身邊時,他咧嘴道“誰帶水了?”
甘賢問道“不追了嗎?”
暗臨一屁股坐在地上,擺手無奈道“我倒是想追來著,可喘不上氣了。”
四人跳下馬背,看看頭頂的西斜的太陽,感覺還是火辣辣的,四下觀望,連個乘涼的樹都找不到,暗臨擦了一把汗“誰帶水了啊?”
景學道蹲他身邊舔了舔嘴皮,呼氣道“我們也口渴。”
五人跟打爛的傷兵一樣,脫掉上衣,光著膀子躺在草叢中,別說是人了,就連馬匹都受不了夏季的炎熱。
不遠處青羽丹飛下馬,擦了擦汗水,給自己編了個草圈戴在頭頂,看了一眼五個曬肉的,有些無語,覺得人啊怎麼這麼不知羞恥。
突然臉色一臉,想起自己二人有些更不知羞恥,臉上一陣甜蜜,馬韁踏在腳下、躲在馬匹遮陽處,悠然自得的涼快著。
甘賢手裏拿著一根老草,無聊剔牙,問道“哥幾個,咱們就這麼算了嗎?”
四人懶得聽他廢話,陳大召踹他一腳,甘賢無語“幹什麼啊?”
“少說話,省省力氣。”
大地一陣抖動,飛將馱著龍驚語飛過,暗臨望著飛馳的馬兒,心痛道“這叫個什麼事兒?”
甘賢又道“追還是不追?”
陳大召一草團飛過來,有氣無力道“要追你追吧。”
忙活了一天的人,不說其他事,對付頭頂火辣的太陽就讓人夠累的,所以其他四人都沒說話的心情,更別追人了...
一頭紮進草地的陳大召半眯著眼睛,透過草陰看到遠處蹲在馬下乘涼的青羽丹飛,無論怎麼看都覺得怎麼美,順手拍了一把身前道子,語氣有點幽怨“別擋著我。”
景學道轉頭“你有病啊?”
他指向那邊“有個美人兒。”
小子跟憋瘋的老騷驢一樣,翻身道“哪裏、在哪裏?”
陸雲飛像個被幹廢了的乏婦樣,渾身雖沒抽搐,卻是汗如雨泥,斜眼看身旁的暗臨、一眼的含情脈脈、一股懶散勁,聽到美女懶得轉頭。
深呼吸的暗臨閉眼聆聽,聽見小子道“感覺似曾相識。”
甘賢這騷人,看見美女都說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然京都那晚也不會調戲太師宇了,三個憋騷的少年討論來討論去,好像從未見過女人般。
沒一會兒,大地一陣抖動,龍驚語又騎飛將奔過,小子望著半路摘桃子的混賬,氣不打一處來,翻身道“咱們幾人忙活了一整天,套馬、栓韁、配鞍,可他娘的,現在躺在這裏看人騎馬兜風,這就好比辛辛苦苦養大一閨女,被人騎了、那孫子居然半個屁都不放。”
浪子道“怎麼,你還想讓人放個屁,還嫌不夠臭嗎?”
暗臨冷哼道“隻要他兜得住,抓緊休息。”
小子故作驚訝狀,雙手大攤,一副無比痛心的樣子“天都快黑了,還休息。”
暗臨翻身道“等人。”
浪子點頭“敢摘桃子的人,定然不凡。”回頭問道“等誰?”
暗臨覺得沒什麼,其他三人卻跟見鬼了似的望著他,以為腦子好的人會有什麼好點子,結果這麼一下,頓時覺得有點惡心人。
“大河,我想他應該快來了。”暗臨說完,一指扣在嘴裏,一聲口哨發生。
大家都不解他是什麼意思,一聲馬嘶、青羽丹飛身邊小美,直接跳了起來,她伸手死死拽住馬韁,這死馬就像發了瘋般,直接從她頭頂跳過。
氣勢洶洶,這樣一來嚇得青羽丹飛有些魂不守舍,沒想到這馬的彈跳力這麼好,急忙鬆手,看了一眼受傷的胳膊,咬牙腳步一跳,快速跟上馬匹。
她所修並非天下急速,追了幾步、無奈隻能看著馬匹奔走,這時龍驚語又騎飛將奔來,控製馬速、來她身旁。
跳下馬背,拍著馬脖子笑道“有它天下可去!”
青羽丹飛指了一下向這邊走來的暗臨幾人,皺眉道“這馬兒是他們的。”
龍驚語看向來者不善的人,看了一身旁低頭的馬匹,問道“咱有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