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簡直就像是一道炸雷,劈得所有人外焦裏嫩。
傅振國和傅錦海還有陳梅林都像是聽錯了一般,錯愕的不敢置信。
舒情也蒙了,她沒想到傅深著急忙慌的將她帶回來,竟是讓他們給她道歉。
“傅深,你....”舒情驚訝的語不成句。
“母親,這臉是你打成這樣的,那麼,向她道歉。”傅深端坐著,慵懶的姿態是那麼淡定從容,說出的話是那麼雷人,但是他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深兒,你說什麼胡話?!”陳梅林咻的站起身,激動的反問,甚至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混賬!”傅振國吼著,“你讓一個長輩給小輩道歉,你真是翅膀硬了!她是你母親!”
“在對錯麵前沒有什麼上下輩分之分!”傅深一早閑散的姿態終於瞬間冰凍,露出了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黑眸微眯,寒光流動,低沉的嗓音低吼著,讓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望而生畏。
“你們一起欺負了我的女人,不論輩分,隻論對錯,難道不該向她道歉嗎?”
是那麼強勢,那麼霸道,那麼理直氣壯。
然後讓所有人都啞口無言。
不過陳梅林還是覺得心寒,沒想到一向孝順的傅深,現在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向她這個母親示威,讓她這個做婆婆的給兒媳婦道歉!
當真是笑話!
陳梅林流淚流個不停,一直心寒的搖著頭,泣不成聲:“深兒,你真是被這個女人迷得團團轉了,她今天敢對我大吼大叫,明天就敢對我指手畫腳,以後還不得騎到我脖子上!更何況是她自己說她不稀罕叫我媽,不稀罕做傅家少奶奶,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能作證,你真的是太讓我寒心了。”
說到這個,舒情真的是無話可說。
沒錯,那是她說的,那句話,有一半真,有一半是賭氣。
這個她不否認。
於是她算是默認的低下了頭,沒有吭聲。
傅深看她這幅樣子,心底隱隱又有些不安,她不想做傅家少奶奶,他比誰都清楚,可是就是比誰都清楚,所以才會那麼敏感。
握緊了拳頭,隱忍著內心的焦躁不安,他更是衝動的將怒火發泄在了其他人身上。
“我說了,你們誰都沒資格評價她!”傅深義正言辭的替她示威,不替她討回公道誓不罷休,“母親,你冤枉了她甚至打了她,那麼你是不是該向她道歉?”
陳梅林哭得更厲害了,委屈的撲進了傅振國的懷裏。
傅深現在就像是一匹脫了韁的野馬,誰也束縛不了。
“砰”突然,地板上傳來一陣巨響。
隻見,一隻拐杖瞬間被摔得成了兩截,一直都未發聲的傅錦海,他眉頭緊蹙,臉色鐵青,“照你這麼說,我讓她罰跪,我這個當爺爺的也要向她道歉了?!”
傅深現在就像是一頭暴怒而又失去理智的獅子,他兩眼通紅,完全沒有理智而言,誰能清楚他最害怕的就是舒情受傷的樣子。
“爺爺,我說了,在對錯麵前沒有上下輩分之分!”堅定從容,依依不饒,咄咄逼人。
想起她趴在墓地哭得肝腸寸斷的樣子,委屈無助的找著媽媽。
所以,哪怕就是做一個不孝子,他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