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不自禁的走了過去。
這個秋千,可以說,跟傅宅的一模一樣。
走到秋千麵前,她在想,他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喜歡那個女人的呢?
努了努嘴,她慢慢的坐了上去。
輕輕的晃動,這個秋千應該是有人打理,所以並沒有什麼損壞的地方。
就是莫名其妙的想坐一坐。
本來是小幅度的晃動,漸漸的變成了大幅度的晃動。
根本就不是她使的勁兒。
扭過頭,傅深麵無表情的俊臉映入了她的眼簾。
心狂跳一下,條件反射的大叫了一聲,然而結巴的喊出聲:“你想嚇死誰啊?”
他這個壞毛病怎麼就是改不了呢?
每一次都神不知鬼不覺的,遲早有一天能被他嚇成麵癱!
傅深的神情淡淡,輕輕的抓著花繩搖晃。
“不去吃飯來這做什麼?”傅深低低的問。
出去打個電話打了這麼久,他還以為她失蹤了呢,結果出來找她,她在蕩秋千。
舒情任何傅深推著她,“沒胃口。”
“真是悠閑。”傅深冷嘲道。
舒情撇了撇嘴,“你還不是一樣!”
“推高點!”舒情沒好氣的命令道。
“希望你不會像那次一樣大吼大叫!”傅深饒有深意的說道,然後加大了力度。
他這麼一說,她就想起來了。
就是她非要他來推她的那次,結果他報複!
“你那次就是故意那麼嚇我的,對吧?就想看我出醜!”舒情反問。
“我那次不是回答你了?不是。”
他的聲音低低的,聽不出什麼情緒。
“切。”舒情鄙視。
舒情雙手握著兩邊的花繩,抓得緊緊的,雖然蕩得高,但是她卻一點都不害怕,反而覺得很刺激。
抓得越是用力,她手腕上的那道傷疤就越是猙獰明顯。
晃動突然緩慢下來,最後她被傅深拉到了懷裏。
就在不明所以的時候,傅深突然抓住了她的右手,將那道猙獰的疤痕完全顯露了出來。
看到那道疤的時候,他的心突然停滯了幾秒中。
垂著眸子,莫大的愧疚心酸湧現翻滾。
舒情看到那道疤痕的時候,下意識的想要將手縮回來,可是傅深的手掌突然用力,握住了她的手,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摸上了傷疤。
沉默了片刻。
他終於出聲,黯啞的嗓音透露著滄桑,低低的沒有一絲起伏,隻說了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對不起。”
對不起,曾經的所有傷害。
如果說這道疤是她永遠的痛,那麼就是他永遠的魔咒。
逃不出。
那時候,舒家傅家都知道他要娶她,任何人的反對對他來說都是徒勞。
他決定娶她,誰都改變不了。
隻可惜,她用她的極端告訴他,她反對。
那就是割腕自殺。
他記得她躺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一絲不掛。
臉色慘白。
他嚇得六神無主,慌亂無措,抱起她,在醫院裏嘶吼,像個瘋子一樣威脅所有人,救不活她通通陪葬。
可是就算是到了那個時候,他還是沒有要放過她的打算。
他想過,就算她死了,他照樣娶她,始終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