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的時候,舒情醒過來了。
她睜開眼睛,病房裏開著柔和的燈,所以一點都不覺得刺眼。
她反倒覺得很是迷茫,腦子反應慢了半拍沒有轉過彎來,因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
身體很累,很無力,提不起一點兒勁來,嘴巴也幹得發澀,甚至唇瓣輕輕一扯,就能扯出一條裂縫,然後滲出腥甜的味道,充斥了整個口腔。
眼皮也很沉,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少時間,可是她能感覺到身體長時間不動的乏累。
眨了眨眼睛,模糊的視線突然定格在坐在一旁怔怔失神的絕美輪廓,虛了虛眼睛定睛一看,她的心猛然一縮,是傅深。
激動的吐了一口氣,想要坐起身,可是身體軟的不行。
隻能氣若遊絲的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傅深。。。”
這時候,她才緩緩意識到這個病房不是之前住的病房,格局完全不一樣。
傅深恍惚之間聽到了她輕柔的呼喊,便一瞬間回神,身軀猛然一震,他幽深的黑眸在昏黃的燈光下,照耀的越發深邃和神秘。
他跟她的視線猝不及防的撞在了一起,隨即,他的唇角勾起了一個欣喜的弧度,他溫熱的指腹輕輕的觸摸著她的臉頰,低沉的嗓音越發的溫柔:“餓不餓?”
舒情直到感覺到他的溫度,這才真真切切的回過神來,剛才還以為是她在做夢呢。
她扭動著麵頰,很是溫順的在他的手掌上蹭了幾下,嬌嗔的說了一句:“我要喝水。”
傅深便連忙給她遞上了水杯,輕輕餓扶起她,將水杯湊到了她的嘴邊,她將一杯水一飲而盡。
“還要嗎?”
舒情弱弱的搖了搖頭。
無意間掃到了他垂在輪椅上打著石膏的腿,瞬間想起了一切,立馬撐著床,艱難的起身,整個人都慌了起來,“你的腿都成這個樣子了,你怎麼還守著我啊?”
“你知道你睡了多少天了嗎?”傅深挑了挑眉毛,語氣帶著些調侃,“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我怎麼會在這裏?”她最好奇的還是這個,明明傅振國他們就已經將她定了死罪,現在居然還會放任她在傅深的身邊?
傅深冷笑了一聲,可是隨即又安撫她,語氣輕佻:“你怎麼不能在這裏?”
舒情茫然的咬了咬唇瓣。
“你這幾天,可是錯過了很多事情。”傅深薄唇微勾,饒有興致,但是語氣中意味十足的說道。
舒情也感覺到了自己錯過了很多事情,可是完全不知道現在外麵已經風雲突變。
“你做了什麼?”她問道。
“沒什麼,隻是幫你出了口氣而已。”傅深聳了聳肩,毫不在意的說出口。
舒情還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傅深就轉移了話題,“餓不餓?”
現在就讓抒情好好養病,等出院了再看個夠,到時候,他還要將江柔兒拉到舒情的麵前來,像個哈巴狗一樣給舒情舔鞋!
舒情被他弄得雲裏霧裏的,有他這樣的嗎?
先是勾起了她的興趣,現在又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