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該去哪裏。
想去找她,可是又沒臉見她。
開著車,漫無目的的亂竄。
天空開始飄下一顆顆白色的顆粒,染白了黑色,染白了世界。
去了酒吧,任由重金屬的音樂抨擊著耳膜,端起一杯杯酒杯,將酒水一飲而盡。
好像能讓他緩解的隻有喝酒。
電話一直都在響個不停,很多未接來電,所有人都在焦急的找他。
除了她。
他本來以為自己喝不醉,因為他從來沒喝醉過,可是今天,現在,此時此刻,他的步伐開始有些淩亂,以往沉穩的身體也變得輕飄飄的。
感覺腳底下很空。
眼前也是一片模糊。
他站在走廊上,居高臨下的頷首著舞池裏那些盡情釋放盡情沉淪的人們,突然嘴角染上一抹沉重的弧度。
手機還在劇烈的震動,他的眉頭緊蹙,耐心終於全然耗盡,他掏出手機,看都不看一眼來電顯示,直接用盡全力將手機往舞池的方向猛地一擲。
“嘭!”
是玻璃碎裂的聲音。
“啊!”
“我去,什麼情況?!”
有些人還被玻璃劃破了。
突然間的意外,讓舞動著人瞬間亂了起來,紛紛不滿,剛準備開口大罵,結果看到了舞池之上,如王者至尊一般高貴的挺拔身影,就那麼居高臨下的睨著台下躁動的情況,甚至還帶著些幸災樂禍的痞邪笑容。
大多數都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心裏就算再怨,也不敢說什麼。
可是就是有人偏要自掘墳墓,有眼無珠有些沒認出來他是誰,偏要逞英雄,指著傅深的鼻子大罵,“你他嗎發酒瘋滾出去發!沒長眼睛啊,這麼多人你往這裏扔。”
此話一出,眾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跟那男人一起的人還暗示的拉住了他,示意男人住嘴,那男人興許也喝了些酒,理智稍微有些欠缺。
“說你呢!馬上給我們賠錢,精神損失費,還有,我胳膊也受傷了!”那男人扯著嗓子,一副囂張的樣子。
傅深的麵色倒是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倒是興味十足的挑了挑眉毛,饒有興致的看著舞池中央的那男人,他緩緩踏步,走向舞池中央。
身材筆挺,眸子微眯,麵部線條有些冷硬的緊繃著,周身的冷冽氣息瞬間散發開來。
周圍的人很是識趣的躲到了後麵。
傅深走到那男人麵前,男人比他矮了半個腦袋,他微微的頷首冷睨著他,男人這時才覺得底氣不足,可是覺得這麼多人看著,臨陣脫逃太窩囊了,隻能硬著頭皮喊:“看你老母!”
傅深沉默了幾秒鍾,嘴角的笑容很是殘忍,甚至眼睛裏也染上猩紅的嗜血光芒,“我直接給你安葬費!”
“嘭!”
他說話的同時,一隻手快速的撈起了旁邊的酒瓶,往那男人頭上狠狠一砸,酒瓶碎裂,男人驚叫,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的時候,傅深又撈起隻剩下一半的酒瓶,那鋒利的尖碴直接鎖定他的眼睛,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沒有任何偏差的狠狠往眼睛裏一紮,濃鬱的鮮血瞬間迸發而出,噴到了他陰狠猙獰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