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召遠回掃了他一眼,嗤笑著道:“他們是廢物,難道你不是嗎?”
“……”
刀疤無話了。在這個可怕的家夥麵前,自己似乎也成了廢物。
“小雜種,有種你就弄死我們,要不然今日之恥必當百倍奉還!”刀疤從牙縫裏擠出了一行字眼。“敢得罪黑蛇幫,你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是嗎?”陳召遠在意地嗤笑了一聲。“我最討厭的就是威脅。以前我遇到過不少瘋狗,可是後來他們都死了。不是得了狂犬病就是成了鍋中肉。”
“什麼黑蛇幫白蛇幫的,若是敢來招惹我,我統統讓你們變成死蛇幫!”
“……”
狂妄。簡直狂妄至極。處在臨沂,居然還有人敢不把黑蛇幫放在眼裏?
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刀疤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狂妄的人。甚至,他都認為對方與自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難道這家夥真得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正在這時,金紅豔走近了過來,她來到了刀疤的麵前,冷冷地俯瞰著他,道:“我有話要問你。”
刀疤目光陰冷地瞪著她,卻是沉默不言。
“為什麼要帶人過來?”金紅豔蹙眉問道。
刀疤沒有說話。
陳召遠欲要過去動手,卻見金紅豔已經一腳踩在了刀疤的腹部,那鋒利的高跟鞋鞋跟使得刀疤腹部有一種鑽心的絞痛。
“嘶——”刀疤倒是深吸了一口冷氣。
陳召遠有些詫異地看了金紅豔一眼。殺伐、果斷,她的眼裏覆蓋著無盡的冷意。他實在很難想象這個女人究竟經曆了什麼。
“說!”金紅豔冷冷地道。全然一副不容置疑的語氣。
刀疤痛得呲牙咧嘴,他強忍著疼痛,咬牙道:“哼!我隻不過是帶兄弟們過來消遣而已,沒想到這就是所謂的金樽會所。”
來之前,他都不曾想到自己會落得如此盡地。想他堂堂黑蛇幫,什麼時候受過如此欺淩?平常都隻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如今算是自食其果嗎?他覺得既可笑又荒謬。
“實話!”金紅豔冷然地道:“我要聽實話!”
她總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平白無故會帶幾十號兄弟來金樽會所?倘若不是過來鬧事,又是為了什麼呢?她不是傻子。
“我剛才所說的就是實話!即便你殺了我,那也是實話!”刀疤冷笑著道:“想我刀疤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想不到今天栽在你們的手裏。”
喀!
金紅豔用高跟鞋鞋子死死地頂著刀疤的腹部,冷聲道:“我不想聽廢話!”
“臭婊子,你特麼——”刀疤憤怒地大吼。
啪!
一記耳光重重地抽打在了他的臉頰上,頓時一抹鮮紅的血漬飛飆了出來。
“嘴賤就應該打。”陳召遠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
“有道理。”金紅豔認可地道。隨即亦是抬腿,一腳狠狠地蹬在刀疤的麵頰上。
血光乍現,麵目全非!
刀疤的臉上又多了一道長長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