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深圳秋日的陽光雖然還有點熱度,但性情溫柔了許多。如果是在樹蔭下的空氣中還能感覺到一絲涼爽。於是人們並不討厭這裏秋天。

兔子對胖姐的感覺就像從夏天到秋天的過程一樣,秋天的印象總是要比夏天好。和胖姐相處久了,各自的脾性都擺在了那裏,久而久之習以為常了。加上胖姐對自己確實很關照,人非是草木,總會有感恩之心。

那次遲到扣獎金的事流氓知道了一定會心裏不爽,因為兔子隻扣了半個月的,而流氓是扣一個月的。這是胖姐喜歡兔子在徇私舞弊,以感情代替製度。胖姐交待兔子不能讓流氓知道這事。這種交待非常顯得多餘,兔子不可能會告訴流氓,往兄弟的傷口上撒鹽不是人做的事。對這事兔子心裏既不高興也不得意,反而有些別扭。他知道自己高興了就是淺薄,得意了就是小人。還有就是感覺這事兒對流氓太不公平,畢竟是自己的哥們。一件看似簡單的事情把兔子的心情搞得複雜了。但不管怎樣,兔子對胖姐的好心好意是知道要領情的,不然兔子真應該用鞋帶把自己吊死,因為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懂,活了也等於白活。

這事兒也讓兔子更加堅信一個道理:人間有個鳥公平。多數國家的警察打死人一定是想盡辦法先來個畏罪自殺或襲警自衛什麼的假象,如果事情真相被地球人都知道了再是從死者身上做文章,挖一挖有沒有吸毒作惡的劣跡或幹脆是為民除害從而為死刑爭取到死緩到無期尋找說服力;而如果被警察打死的這個人口含一棵千年人參活過來了反過來又把警察給打死了,一定是立即再死一回。兔子就是這樣一個喜歡歪理邪說的人,事事都是倒過來想。他喜歡看報紙,如果經常看到“北方豬屎報”一些殺人放火搶劫的新聞,他認為是以一斑窺全豹的炒作,是利用人的獵奇心理在提高自己的發行量和廣告量,這時候的世界反而是有序和安全的;而如果從“味精報”上看到一些政府怎樣重視和關心外來務工人員的文章,他認為肯定是很多外來務工人員吃不下飯了,因為他們連味精都買不起,飯菜吃得沒有一點滋味。

兔子本來是要請胖姐吃飯的,一來感謝她對自己的關照,二來自己有事要找她單獨談談。結果胖姐沒有接受他的邀請,說兔子剛參加工作收入不高,沒有必要浪費錢。這樣推來推去,最後反而叫兔子星期天到她家去做客,請他吃飯。搞得兔子很難為情。

在深圳一般很少邀請別人到自己家裏去,除非是自己十分信任的人。主要是深圳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度越來越低,其中有一點點功勞要歸到“北方豬屎報”經常報道的入室殺人搶劫的文章,提醒市民時刻要有提高警惕保衛家園的意識。還有一點點功勞要歸到當地治安人員的名下,怪他們沒有把****合法化,從而分散了精力,使打擊惡性犯罪的人員從100個減少到98個。

想到胖姐對自己如此信任,兔子在感覺自己是好人的時候,不知不覺把胖姐的形象往親媽的形象上重疊。

星期天上午,兔子手裏提著一袋子水果行走在陽光下,臉像陽光一樣燦爛,看起來更加俊朗可愛。

兔子穿過一條馬路,左拐上了林蔭的人行道,錯身而過的女孩或側目或抬頭毫不吝嗇地把目光給了他。兔子來到門頭像歐式城堡的花園小區門前,盯著大門牆壁上的雕塑看了兩分鍾。雕塑有點像維納斯隻是多了兩個手臂,兔子想找把斧頭搭梯子把多餘的部分砍了,後來意識到隻是自己的想法也就想想而已。他覺得雕塑太美了,因為從乳房的豐滿程度和逼真度就可以判斷為是件藝術品。

兔子徑直走進小區,一個同樣英俊高大的保安看他麵生想攔住他盤問什麼,但看到兔子如此旁若無人的一股傲氣也就收回了要追他上的腳步。在他眼裏兔子是個不一般的有錢人,有錢人的眼神都是旁若無人向前看,小偷才會前後左右四周看。他還想剛才這個人要犯什麼事也是警察管的大事,不會是他們這些保安管的偷雞摸狗上不了台麵的小事。看來這個保安還是有點工齡的保安。

兔子上了電梯,來到胖姐的家裏。胖姐熱情地招呼兔子快坐快坐,又忙著泡茶和拿水果什麼的去了。兔子第一次來胖姐家有些拘束,主要是手放到哪裏都覺得不合適。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眼睛向四周的環境掃了一下,這是一個人到陌生環境的自然反應。在他想抽根煙穩定一下情緒的時候,看到陽台上一個女孩走進了客廳。因為是背光,所以隻看到一個美麗的輪廓閃著一層金光,刹那間兔子聯想到仙女下凡。

來來,肖倩,過來坐。胖姐把一些洗好水果放在了茶幾上,同時招呼著那位叫肖倩的仙女。

兩個單人沙發兔子和小倩相對而坐,胖姐坐在了長沙發上。

兔子看到美女眼睛一般會比平時亮一到兩倍,根據美的程度而異。這次兔子的眼睛和平時一樣沒什麼變化,是因為胖姐在旁邊不好放肆?不是,是肖倩的樣子和燕子差不多的原因,剛才是被陽光閃花眼了。肖倩看起來二十剛出頭,嘴小巧而微微上翹,眼睛也是黑圓黑圓的,感覺有點可愛,但跟美女掛不上鉤。尤其和咪咪相比完全不是一個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