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治療近一個月,我的傷已痊愈得差不多了,隻是踢斷的肋骨還需要恢複一段時期。本來是可以出院回家靜養的,但董老頭叫我依然呆在醫院裏,一來對傷勢恢複有好處,二來便於我得到有效的保護,如果讓我回家,指不定又要鬧出什麼亂子,局麵難以掌控。
然而令董老頭沒有想到的是,我呆在醫院裏仍然還是會出亂子,因為刺龍四人的報複行動終於開始了。
這四條刺青的傷比我好得快,他們挨打是四對四,也就是一對一,而我卻是四對一,手腳上的輕重存在很大差異。而且幺豬四人出手終究沒有他們心狠,又處在偷襲的慌亂之中,傷害力肯定是要大打折扣的。
當初董老頭擺平這件事,無非就是在社會上找了四個貧困潦倒的無業青年,許以重金,讓他們去做替罪羊,然後他一個匿名舉報電話打到刑警隊,讓急於破案立功、給全市人民一個交代的警察們很順利的就抓到了這四個替身演員。打人砸車的理由還不好編嗎?那四位公子爺平日裏就驕縱慣了,見人就不順眼,騎摩托瘋狂飆車也難免不發生磕磕碰碰的意外事故,事故是出了,可這四位公子爺能低下頭來處理好善後事宜嗎?所以,他們在社會上結下的仇怨也不是一樁兩樁了?隨便找一樁都有可能引起受害人的報複。
董老頭擺平了上麵,卻擺不平下麵。刺龍四人也不是傻瓜,他們心裏明鏡似的,打人砸車的就是我們這一夥。當初在燒烤屋第一次照麵交手,我們五個人的身型和手段他們心裏非常清楚,幺豬四人去尋仇時雖然戴著頭套,但身型是遮掩不住的,尤其是恐龍的高大形象,那很容易就留下深刻印象。而且我被打的第二天他們就遭到了瘋狂報複,這複仇者不是我們幾個,還能是誰?
隻不過在養傷期間,這四條刺青暫時把仇恨壓在了心底,既避過了風頭,以便日後報仇殺人能夠擾亂警察視線,又能擺出一副受害人的姿態安撫一下各自的老爸,有這樣驕奢跋扈、惹是生非的兒子,他們的老爸們其實也頭疼不已。
報複行動采取的是各個擊破、分而襲之的手段,這次他們沒有親自動手,而是花錢雇傭了**上的幾個專業殺手,為了防止我們發生連鎖反應,結夥防範,這幾個殺手將在同一時間同時對我們五個分別下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擊成功。不能不說這一招確實很陰毒。
當然,令四條刺青沒有想到的是,我身邊有一個比專業殺手更專業的歐陽東,而歐陽東對我的保護也真可謂是盡心盡責,果然沒有辜負董老頭的重托。
夏天的夜晚來得遲,八點過了天還大亮,我和歐陽東在住院部的草坪散步。我簡單做了一些活動,在四周轉了幾圈,九點過天暗下來時,我們走到一處假山水池的背靜處坐了下來。
不知為什麼,坐下後,歐陽東挨得我很近,嘴裏雖然在若無其事的說著話,但我發現他的兩眼卻在專注著其他什麼?
果然,正在我疑惑時,一個黑影猛然竄過來,閃著寒光的藏刀飛快刺向我的胸部,我本能的縮身躲避,歐陽東已一躍而起,縱上池台用身體護住我,右手斜劃出一招織女穿梭,擋開刺客的尖刀,左手同時使出一招梅開二度,向刺客的肩窩抓去。來人雖然愣了一下,但反應也很迅捷,一個黃龍轉身,躲開了歐陽東的抓手,揮刀向歐陽東反撲過來,歐陽東飛身上前,不躲不避,一招雲鴻展羽,身形躍起,單腿飛劈,其動作一氣嗬成、快如閃電,刺客躲避不及,中腿倒地,歐陽東用腳尖鎖住了他的咽喉,令其動彈不得。
我上前問道:你是什麼人?受誰指使,為什麼殺我?
刺客躺在地上,扭開頭,沒有理睬我,歐陽東腳尖移向他的鎖骨,用力點了點,吼道:說,不說我廢了你?
刺客低嚎一聲,痛得額上沁出了汗珠,但仍然咬牙死扛著。
歐陽東冒火了,腳尖加大了力度,隻聽哢嚓一聲,刺客的鎖骨斷了,他慘叫一聲,痛苦不堪。看見歐陽東的腳尖又在向肋骨移動,他再也撐不住了,大聲告饒道:我說,我說。我是麻爺的人,受羅昆指使來行刺你。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求這位高人放過我!
我連忙問道:你們來了多少人?今晚還有什麼行動?
刺客呻吟著答道:一共來了五個人,另外四個也去追蹤你的同夥去了,約定今晚同時動手,十二點以前結束行動。
我暗叫不好!急忙掏出手機給幺豬他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