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通了,我忙對幺豬說道:我們被刺龍偷襲了,他們雇了幾個殺手,今晚同時行動,你和雷人火速打的來醫院,注意安全,說不準他們就在你身邊。
大佐的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這廝晚上是不去拳館上課的,不知又野到哪裏去了?
恐龍的電話一下就通了,我把對幺豬說的話向恐龍重複了一遍,他回答說馬上就趕過來。
打完電話,我踢了一腳躺在地上的刺客,向歐陽東問道:這坨貨怎麼處置?
歐陽東說:先帶回病房去,等彭平他們安全了再說。
幺豬從我的語氣中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他三言兩語給兩個小夥計作了交代,拉起雷人的手就往外跑。
剛出門,砰的一聲,幺豬的肩頭就挨了一槍,他抱住雷人,一個懶驢打滾,兩人一起撲到在地,順勢幾個翻滾,藏身在一輛轎車的後麵。
兩個黑影從河堤樹叢的陰影裏冒出來,一個手握一把仿真五四式手槍,另一個則倒背手提著一把大西瓜刀,幾個跳躍就縱到了燒烤屋門前。
幺豬小聲對雷人說:我引開他們,你從那邊跑,我們在醫院彙合。
雷人答應一聲,蹲起身體,向另一邊挪動著。
幺豬舉起近旁一個停車標示鐵牌,擋住身體,猛的發力躍起,朝燒烤屋旁邊的雜貨鋪缺口衝過去。
砰又是一槍,子彈射在鐵牌的邊角上,淬出了幾點火星,幺豬已像豹子般敏捷的跑進了雜貨鋪的缺口處,左突右拐,瞬間便失去了蹤影。
雷人這邊就不那麼幸運了,兩個殺手並沒有中計一齊去追幺豬,而是拿槍的去追幺豬,另一個提西瓜刀的卻死死盯住了雷人。
當雷人匍匐著穿過幾輛轎車的掩護,正欲抬身狂奔時,一把雪亮鋒利的砍刀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幺豬逃脫,雷人被擒。
提西瓜刀的殺手用刀背擊暈了雷人,同跑轉回來的持槍殺手一道,把雷人拖向河堤邊停著的一輛奧迪Q7車裏。
再說恐龍,他從家裏出來,剛穿出樓門,後腦勺就挨了一記悶棒,恐龍順勢倒地,那個從身後偷襲恐龍的殺手掏出一卷繩子,蹲下身就要捆綁恐龍,不料恐龍一個鷂子翻身,一頭向來人撞去。這一記重撞結結實實砸在了對方的胸膛,來人立刻四仰八叉倒在了地上,恐龍揀起半截磚頭,劈頭就向殺手的腦門砸去,他不明虛實,未作停留,拔腿向大街跑去。
而大佐此時正在同一幫拳友喝酒,兩個月的拳擊訓練班結束了,幾個投緣的拳友小聚一下,以示慶賀。
大佐喝醉了,被幾個棒小夥子攙扶著走出餐館,他迷迷糊糊掏出手機,看到了小哈的短信留言,酒立刻就醒了一大半,被拳友們扶進出租車後,他急忙對司機說道:去五醫院,快!
五個人中,大佐是最幸運的,一幫拳友無形中保護了他,使得襲擊他的殺手無從下手,大佐安全順利的到達了醫院。
夜裏十一點鍾。我、幺豬、大佐、恐龍四個人在醫院特護病房裏彙合了,雷人卻沒有一絲音訊。
我們焦急的等待著,幺豬肩上的槍傷隻是擦破了皮,並未傷及骨肉,已經止血包紮了。我又問了幺豬一遍當時的情況,幺豬拍胸脯說雷人肯定跑脫了。
我接著再打雷人的電話,也不知打了多少遍了,可全是關機的提示音。
歐陽東見我們著急,說道:人肯定被他們抓去了,好在我們手裏也有一個他們的人,等他們打電話過來吧。
我們煩躁不安的在病房裏等待著,十二點鍾,我的手機響了起來,一接電話,果然是刺龍羅昆的聲音:胡小哈,我不得不對你刮目相看啊!我請的五個高手,栽了兩個,一個是被你們逮去了吧,還有一個倒是找到了,可至今還昏迷不醒,而我才逮住你們一個人。你知道這五個人是誰的手下嗎?我告訴你,他們都是麻爺的人!麻爺的厲害你還不知道吧,以後你會知道的……
我不耐煩的打斷了刺龍,說道:我管他麻不麻辣不辣,你要敢動我兄弟一根汗毛,老子要你們四個爬蟲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刺龍冷笑兩聲,沒了聲音,估計是捂住電話同身邊人商量去了。隔了一會兒,聲音又傳了出來:胡小哈,你這個小混混聽著,麻爺發話了,換人,淩晨兩點南郊廢磚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