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天……葬世……一劍一棺……我是何人,為什麼會埋入葬世棺中,為什麼好像一切我都一無所知,可又似一切我都知曉……”
寧凡垂下了頭,喃喃自語,他的眼中倔強散去,又恢複於迷茫之色,他心中很壓抑,很煩躁,又很迷茫。
“我是誰?我叫寧凡,我來自何方?葬世棺是何物?弑天劍是何劍?這血海是何所化!這黑色圓台又是誰人所造?”
無數的未知,似一個個迷團,把寧凡捆綁住,讓他越想越煩躁,索性他不再去想,用力甩了甩頭,努力讓自己心神恢複於平靜,目光朝著無邊的血海望去。
“這一切的一切,以後或許會知曉,此刻最重要的,是填飽肚子,和做一件衣服穿。”
寧凡心中喃道,他已不再追究那衣服這詞是從哪來,他就像是個失憶之人,在慢慢恢複記憶。同樣,他也不知道失憶這詞從哪來的……
環視了血海幾圈,發現一眼望不了邊,又望著血紅的天空,最終目光落於弑天劍上,與劍身中那無數雙眼睛對持,最終寧凡還是敗下陣來,那冰冷的目光讓他本能的不想對視。
深吸一口大氣,再仰望弑天劍一眼,寧凡便心神一動,他的意誌再次扭曲,似穿梭過了時空隧道,刹那間便又回歸現實。
睜開雙眼,四周黑石縱立,寧凡轉開目光,望向旁邊的青銅棺蓋,目光微頓,他尤還記得他剛剛蘇醒的場景。
他第一次睜開眼時,就在剛剛,那時他意誌空靈,隻有一股意念在催促著他,那就是,推開,推開。最終他按著腦海中的意念,推開了棺蓋,從棺中醒來。
寧凡目光移開,開始邁開腳步,朝著剛剛所爬出的地方走出,站於棺槨的周邊,望著埋在黑色岩石中的青銅棺,寧凡看著很仔細。
突然寧凡目光凝了凝,暮光的折射,讓寧凡看出棺槨的大小,這是一具大約長兩米,寬一米,深達一米五的棺槨,棺槨埋於黑石岩石不深處,不知埋了多久。
須臾間,寧凡目光又是一凝,他發現了棺槨中竟放至著一張金色的紙張,金色的紙張穩落於棺槨中,或許是他原本就躺在這金色紙片之上。
寧凡眼中光芒閃了閃,最終他後退了幾步,望著埋於黑色岩石中的棺槨,深吸了一口氣,便閉上了雙眼。
自寧凡閉上雙眼五息後,突然埋於黑色岩石中的葬世棺開始搖晃,而在它周邊的石子也開始顛簸抖動,有不少簌簌落入棺中。
寧凡蒼白的臉上開始顫抖,乃至他全身都開始抖動,豆大的汗水自他額頭上冒出,似承受著很大的壓力。
“嘭”的一聲脆響,終於葬世棺從黑色岩石中騰起,最終砸落在青銅蓋旁邊。
“呼~”
寧凡睜開眼睛,大吹一口粗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終於他的猜想沒錯,這葬世棺竟然能受他意誌的指揮,若非他意誌太過孱弱,或許會讓葬世棺一飛升空。
走到葬世棺旁邊,寧凡望向棺中,蹬起腳丫,上半身沒入棺中,取出了金色的紙條。
大約一尺長寬的紙片,金燦燦,彌漫著一股韻息,紙片中似刻著一個個小字,可卻又看不出是何字,似它本就不想看到,一股磅礴的氣息彌漫。
“無名天書……”寧凡脫口而出,這一次他沒有太多驚訝,他望著金色紙片小書,心神一動間,金色小書便化為一道光束,直接沒入寧凡胸前佩帶的玉佩中。
又摸了摸葬世棺,感受著從口透出的蒼涼與久遠,寧凡深吸一口氣,退後幾步,閉上雙眼,心神一動間,棺蓋浮起,和棺槨合在一起,最終飄於空中,化為一道光束,又沒入紫玉當中。
睜開眼睛,寧凡眼中閃過一絲疲憊,他發現把物品收入紫玉中,要耗費很多精神力,讓他倍感疲憊,那是精神力耗費的跡象。
觀望了一下四周,發現無任何異物後,寧凡便轉身邁步而去,朝著山下所走去。
此時寧凡腦中就浮現著兩個想法,就是穿衣與進食,特別是進食,他此刻已感到很饑餓,本能的意誌是進食。
用了半個時辰,寧凡才走下黑山,在半山腰時,他又摘了幾塊大植被與幾根植被的細條,簡單做了一件衣裳穿在身上,擋住了身軀的敏感部位,可卻是沒有發現什麼果實。
爬下黑山後,周邊又是茂密的古樹與連綿的山巒,這是一片原始山林,除了黑山中光禿禿外,四周山林都是很茂盛。
寧凡為了尋找到食物,不得不冒著危險,鑽身走入了林中。
此時天色已暗,夕陽已徹底落下,明月開始映出,星辰開始複蘇,茂密的叢林高山中斷續有獸吼傳出,小到微微入耳,大到震耳發饋,就如一隻莽獸在耳邊嘶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