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式微停下手中的動作,默默的看著他,然後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剛剛為什麼那麼說?”陳瀚東緊接著追問。
餘式微又搖頭:“我也不知道。”
陳瀚東失望了,卻還要強做鎮定的安慰餘式微:“沒關係的,繼續吧。”
“哦。”餘式微接著斷掉的那個音符,繼續彈奏了下去,隻是兩人都沒之前那麼投入,情緒不到位,餘式微也再沒想起什麼。
一曲終了,陳瀚東卻不知從哪裏變出了一枝嬌豔欲滴的玫瑰,然後單膝跪地送到了餘式微麵前:“表演的非常成功,祝賀你。”
餘式微接過那枝花,有些臉紅的說到:“哪裏成功了,中間都斷接一下。”
陳瀚東握住她的手:“這話是對你元旦晚會那天說的,花也是補送給你的。”
餘式微笑了笑,沉默了一下之後低聲說到:“謝謝你。”
“對了,這個給你。”陳瀚東忽然起身,從書桌裏取出了一個盒子,裏麵都放著餘式微最喜歡的東西。陳瀚東從裏麵拿出了一枚鑽戒,遞到餘式微眼前:“你看,這就是我向你求婚的那枚戒指,來,試一下。”
餘式微攥緊手中的琵琶,她下意識的不想去戴。
陳瀚東卻把琵琶拿走了,又到了她的麵前,繼續說到:“來啊,戴上試試看。”
餘式微無法,隻能僵硬的伸手過去。
戒指戴上,一點也不合適,太大了,好像隨時都要掉下來。
陳瀚東握著她的手看了又看,有些心疼的說到:“你看你,瘦了這麼多。”
餘式微卻猛的把手抽了回去,又把戒指取了下來,還給陳瀚東,說到:“收著吧,別丟了。”
陳瀚東覺得她臉色不對,疑惑的打量了她一會兒,然後問到:“你怎麼了?生氣了?”
餘式微麵色一僵,她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啊。”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發的什麼神經,心裏忽然有點不太高興罷了。陳瀚東說著的是她所不知道的事,他愛的那個人也是別人,她不過是一個相似的替代品。雖然她知道自己的這種想法真是蠢透了,她們明明就是一個人,可是心裏還是有點不舒服。
她否認了,陳瀚東自然也就沒再追問,他把戒指收了回去。
過了一會兒又掏出了一支錄音筆,問餘式微:“那這個你還記得嗎?”
餘式微的心情原本有些糟糕,在看到那支錄音筆的時候卻怔了一下。
她好像在哪裏見過。接過錄音筆,她細細的打量了一番,然後問陳瀚東:“這個是做什麼的。”
陳瀚東接過錄音筆,正要打開,卻忽然臉紅了一下,他有些不太自然的說到:“我給你錄了一段話,你不想聽就算了。”
現在他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當初為什麼會做出那麼肉麻兮兮的事情來,真是難為情。
餘式微卻說:“我想聽。”
她想知道知道陳瀚東對當時的自己到底說了什麼。
“咳,”陳瀚東清咳了一聲,“可能有些無聊,你要做好準備。”
陳瀚東把錄音筆打開了,幾秒鍾的沉寂之後,他那具有獨特磁性的嗓音緩緩流露了出來:“餘式微,餘式微,餘式微……”
餘式微疑惑的看向陳瀚東。
陳瀚東老臉紅了紅:“繼續聽下去。”
餘式微隻好耐著性子繼續聽下去,一開始會覺得有些單調,可是聽的久了,才發現這個男人的深情,每一聲呼喚都是發展肺腑的,來自心底的最深處,如果不是真愛著一個人,怎麼如此動聽的呼喊出一個人的名字,她聽的入迷,低聲說了一句:“你真愛她。”
陳瀚東握住她的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