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雖然不是朋友,但也不會對他動手,不然以那狙擊槍的射程,自己一下車就應該被幹掉了。
他腳步未停繼續往前走,走到咖啡店門口,他借著咖啡門上的玻璃略略往後看了一眼,有兩個黑影在那裏,看起來應該和那三個是一起的,原來楊寂染已經事先清場了,她終於有了一絲洗錢犯應有的自覺。
推門而入,楊寂染正坐在裏麵,她坐的是從前她最喜歡的位置,靠窗,可以曬到太陽,但是臉又藏在陰影裏,讓別人看不清楚她的樣子。
從前的她為了掩飾自己,穿的也很樸素,一副初入社會的小女孩的打扮,現在的她才是她自己,穿著黑色的披風,戴著黑色的墨鏡,一頭又黑又卷的長發散在腦後,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當然,這裏也沒別人,除了站在她身後的那個有著藍色眼眸的男人。
陳瀚東走到楊寂染麵前,站定,眼中是怎麼也壓抑不住的怒火:“你對小微做了什麼?你不是答應過我要治好她?”
楊寂染淡淡的挑了挑眉,她端起咖啡杯輕輕的啜的一口咖啡,這才不緊不慢的說到:“坐吧,我給你點了你常喝的紅茶。”
陳瀚東坐下,沒什麼耐性的說到:“你最好把事情全部說出來,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對我怎麼不客氣?”楊寂染起身,傾身靠近,在陳瀚東的耳邊輕聲說到,“你對我客氣過嗎?”
陳瀚東一掌拍在桌麵上,銳利的眼神直直的射向楊寂染:“少廢話,你到底想怎麼樣,不妨把所有條件都說出來。”
“嗬,陳瀚東,你為了那個女人還真是在所不惜。”楊寂染坐了回去,隨後又勾著嘴角笑道,“你還有什麼條件跟我談判?我想要的,可是都得到了。”
“沒有嗎?不見得吧?”話音剛落,陳瀚東抬腿一腳將兩人中間的桌子踹了過去。
站在楊寂染身後的衛爾沒想到他會突然發動進攻,他立刻一把將楊寂染提了起來甩到一邊然後再一個回身將桌子踹了回去。
陳瀚東接著這個動作翻身而起,一下子躍到桌麵上,再一個飛身,順利落地,而且還擒住了楊寂染的脖子。
衛爾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他這才明白自己中了陳瀚東的計。
這一切不過是發生在一瞬間,等埋伏在外麵的人衝進來的時候陳瀚東已經掌握了整個局麵。
他的手繞過楊寂染的肩膀力道適中的掐著她的脖子,然後問她:“這個條件夠不夠?”
衛爾的臉色已經變了,他緊張萬分的盯著陳瀚東手,以防他對楊寂染做出什麼不利的舉動:“你不要亂來。”
陳瀚東並不搭理他,他問楊寂染:“怎麼樣,說還是不說?”
他對餘式微越在意,楊寂染心裏就越恨他,你想救餘式微是吧?好啊,我偏不救。
這樣想著,她倒是一點也不怕,反而一臉挑釁的說到:“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啊,我死了你也走不出這裏,你那個什麼小微也是死路一條,有你們兩個給我陪葬,我一點也不吃虧。”
陳瀚東哼了一聲:“我殺了你是為民除害,死了也是為國捐軀,我死了,我的戰友還會繼續調查下去,你的洗錢集團很快就會土崩瓦解,誰比較不劃算一點?”
楊寂染恨恨的咬了咬唇:“你就是把我綁過去我也不會救你的情人,除非,你肯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陳瀚東瞳孔猛地一縮,這個楊寂染已經三番四次的挑戰他的極限了,他不會容忍她繼續胡作非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