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種自我安慰之下,天官神情怪異的結束了這第一次的古代刷牙之旅,又用水小心的避過了傷口潑了潑臉,才捧著木盆走出屋外倒了。
正想著要去哪裏找趙明決,就聽到一陣特殊的腳步聲,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這下子不用擔心亂轉碰到一些不想碰到的人了,宅鬥什麼的現在真心是沒什麼興致。
“醒了,可洗漱過了?”趙明決從屋廊前踱過來打量了她一眼問道。
“洗漱過了,可以收拾東西搬了沒?”天官想到一會兒就可以當家做主人心情就頗為歡快,是以眉眼間都透著笑。
“哦?那你的頭發呢,就這樣了?”被她的好心情所感染,趙明決說話的語氣都輕鬆了一點,甚至還帶了一絲逗弄。
頭發!看到趙明決清冷的眼睛裏帶的那絲戲謔,她臉哄的一下紅了,用手撥了撥還不習慣的長發,怏怏的笑了笑,“忘了。”
平時她的頭發才到肩背,就算不梳頭隨手撫撫就可以出門,可惜這裏不是滿大街長發披肩的二十一世紀,照她剛才的樣子擱到其他女子身上可以算是音容不整了,等同於‘衣冠不整’,若是被其他人看見了不說被休也會被夫家嫌棄、被人戳脊梁骨的。
天官自知理虧,乖乖的低著頭跟在趙明決身後回到屋裏。
“梳子呢?那我都沒有在你這裏看見梳子,怎麼梳頭啊。”天官回到屋裏環顧四周沒有看見梳妝台也沒有發現梳子鏡子,仿佛找到了理一般,強撐著一口氣說道。
好嘛,什麼東西都沒有叫她怎樣整理梳發,一副‘忘記了也很正常啊,誰叫你什麼都沒有啊,怪我咯?’的樣子。
趙明決也不出聲,依然背著她走到放木盆的木架子前,從上麵拿了一個褐色的東西向天官揚了揚。
天官定睛一看,梳子!天官快走兩步上前奪過那個木梳,發現它之前就放在木架子的另一邊,跟牙刷牙鹽一左一右分據兩邊。可她當時的心思一門的被新奇的古代‘牙刷牙膏’吸引了,很自然也就把它給忽略了。
“我、沒看見······”聲音越到後麵就低,最後一個字可以若不是趙明決就站在她旁邊又習過武,不然都會給忽略掉。
天官微俯著身子側著頭,拿著梳子將側在一邊的長發梳了幾下,確保每一個方位的都梳過了之後就放下木梳將長發甩到背後,用手捋了捋,拿出昨天的那根布條綁成了一束,搞定!
一旁的趙明決看著她那簡單利落的動作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半晌才微蹙著眉頭疑惑的問道:“你不會梳婦人發髻?”
“不會!”天官笑笑爽朗幹脆的答道。
想著昨晚她也是如今日這般將長發綁在一起,趙明決再次問道:“也不會梳少女發式?”
“呃、”天官神情有些僵硬了,“不會···大概忘了吧。”
什麼婦人發髻、少女發式啊,誰知道你們這些古人在頭上的這些花招是怎麼弄的啊!天知道她在搗弄發型這方麵天賦是有多差,活了二十年一直都是‘馬尾’打天下,後來還是在一個姐姐看不過去的情況下日夜訓練指導才多了一個‘蜈蚣辮’屬性。
難不成做你趙明決的媳婦還得會梳古代各種發型?那我改天一定努力改造‘馬尾’、‘蜈蚣辮’,爭取多合成幾個符合古代審美的發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