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糧一聽這話就急了,麵紅脖子粗的嚷道:“你是說明決哥貪墨你們家的東西咯?他才不是這樣的人呢!”說著還向前一步挽起了袖子想要大幹一場,一副‘誰跟我說我就跟誰急’的模樣,還好被小糧及時的拉住了。
趙王氏她們看見大糧掄起了膀子想要打人的模樣,也被唬得倒退了一步,還是趙王氏硬氣,馬上又擺出一副撒潑的樣子,指著大糧的鼻子就罵:“好小子,怎麼著啊,被我說中了就著急了、要打人啦?來啊!打啊、有本事你就打,我看你敢不敢!”
瞧著大糧有氣不敢出的憋屈模樣,趙王氏嗤笑一下,“哼!我看你就是個孬種,還想打老娘,能耐了!”說罷又瞥了箱子上頭擱著的木桶盆子,示意他們看道:“瞧瞧、瞧瞧,連我們家的桶子盆子都要拿走,還敢這麼大咧咧的擺出來,誰知道箱子裏麵還藏著什麼我們家的東西。”
“老大家的,還不快點把我們家的東西先拿回來,就是砸了當柴燒也不要便宜那些阿貓阿狗!”
吳氏得了了婆婆的令立即“誒”了一聲就走上去直接搬起就走,拿了東西見他們四人就呆呆的站在那裏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的模樣,她們三人更是以為他們都怕了,心裏一得意不免就把頭昂的高高的,就差沒拿鼻孔對著他們了。
其實天官他們不是被嚇得,也可以說是被嚇得,但不是害怕,而是對於她們的舉動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就這麼冠冕堂皇的去搶別人東西的,他們今兒可是頭一回看見。
李家兄弟是因著對方是女人,而且還在別人地方上不好去聲組織。天官是完全看呆了,也是第一在生活中碰到這麼不講理的人,一時還反應不過來。至於趙明決···他一直都是那副風輕雲淡、不在狀態中的樣子,不作為倒也是正常的。
回過神來,大糧第一個就急跳腳了,“誒誒、大嫂子,那是明決哥的東西,你怎麼能拿呢,快還給我們!”許是有弟弟在前麵擋著,他雖然急了,但也不好做出上前從一個婦人手裏搶東西,人憨厚也不會說話,憋多了就一直說要還回來。
“是啊,那木桶盆子還新著呢,是明決哥前些日子才托我爹新做的。”小糧也幫著解釋,而且思路清晰,簡單扼要的說出是這器物是從他那木匠老爹那裏定做的,他們都知曉的,不會是他們大房的東西。
趙王氏一聽這話更是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老鼠一樣吱吱亂叫,“你看還說不會偷我們的東西,嘖~~那我問你,他買木桶盆子的錢是哪來的?他治病可是花光了他的積蓄的了,平白無故的銀錢還會從天上掉下來不成!還說什麼清白。我呸!”
正當小糧還要繼續與她爭辯之時,正主終於站出來淡淡的說了一句,“伯娘既然要這些破舊東西說就行了,侄兒不會不給的。”而後更是言語輕輕的說道:“但是,莫要再亂按些罪名到我身上了。”輕輕淺淺的一句話若不是四周圍都安安靜靜的,可能沒不會聽得清,但就是這一句卻仿佛帶了滲骨的寒意,明明就是伏暑天,卻讓人感覺一陣冷。
趙王氏她們更是暗暗的打了個冷顫,但一看到那個烏木大箱子,便強打精神的搓了搓胳膊上起的雞皮疙瘩,耐不住心裏的貪念,故意大聲嚷道:“別給老娘說亂扯七扯八的,今天我是要開你的箱子看一看,隻要你沒做什麼虧心事,做長輩的看看你的東西又怎麼了,多看一眼裏麵的東西還會少了不成?!”
可不就會少了不成!天官在心裏默默的加了一句,就你們那摳門勁,指不定連人家趙明決身上的舊衣服都想著要怎樣扒下來呢。
“你們那麼想看那就看吧。”本來還以為要諸多糾纏的三個人,一時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麼容易就答應了?
不理眾人心中的詫異,趙明決直接就上去一掀開蓋子,‘哐’的一聲裏麵放的東西就展現在了太陽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