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7章 第四十七遞衣(2 / 2)

未免它將衣服都弄濕,天官破不耐煩的背過手將之抓成了一捧,心裏尋思著哪天乘著沒人看見把它給剪短了。

回到屋裏天官又從一個個包袱裏抽出了條新的布巾,直接把頭發束成了一把,用布巾包著綁著垂在身後,待回來再好好收拾它!

打開放在窗腳下的烏木箱子,引入眼簾的就是那一片璀璨的銀色,天官心存敬畏的摸了摸,入手是涔涔涼意,隨著指頭像是冷進了心裏,天官身上莫名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莫不是,這就是傳說中的‘殺氣’?聽得那些老人說過,凡是手上沾過人名的人,身上的氣勢都會與旁人不同,就連他當時所用的兵器也是如此······想著,天官再看那把狀似普通的匕首,不由得肅然起敬。

抖落一身雞皮,忙把箱中的衣物由裏到外撿了一套,也幸好這個朝代要穿的衣服不算多,夏天的話男子才穿兩件,中衣、外衣,下身也隻是一條中褲一條褻褲,女子也隻是在外麵套多一身裙裝,裏麵加一件肚兜而已。

可惜天官不知道的是,隻是因著這裏是鄉下,大家都是莊戶人才沒有那麼講究,當時瞧見趙明決送來的衣服雖是長袖,但因著那款式也隻來得及竊喜。

天官混想了一通,才拿著衣裳,跨上裝有涼水的那個木盆走去廚房。

來到廚房看見趙明決乖乖的坐在長凳上,天官不免在心裏暗笑:看你骨頭是有多硬,還不是坐下來了!不過想著他那麼聽自己的話,叫他坐仿佛就不會站一般,天官又是一陣暗爽,琢磨著幹脆將他調教調教,調教成他心裏麵屬意的忠犬就大發慈悲把它收了?

趙明決看見天官進來隻看著他一味的傻笑,而且那臉上的笑看起來似乎是越發的···猥瑣?直叫他頭皮發麻,站起來虛咳了一聲,試圖喚回她的注意。

天官聽見聲響,見前麵的人滿臉疑問的看著她,想來她這樣直盯著人瞧是挺莫名其妙的,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兩聲,:“我是在想怎麼治你的傷,不是在亂想什麼!”而後看見趙明決臉上詢問的意味更濃,才想著剛才那兩句話貌似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但說出來的話也收不回來了,解釋就是掩飾,幹脆的對著他再“嗬嗬”的笑了笑,就揭過去了。

也虧得趙明決大概有點知道她的性子了,瞧著她古裏古怪的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倒是她像是要趕走剛才的尷尬似的,沒話找話的對著他說:“這衣服是我再你那個大箱子裏找來的,你看看對不對?”說著還把放在椅子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扒拉出來給他瞧。

本來還隻是隨意的瞥一眼的趙明決看見她手中的衣物時,馬上臉色大變的扯了過來放在了身後,他動作極快且又用力,一瞬間,差點把天官搞蒙了,“我、拿錯了?”天官難得看見他變臉,但也覺得還不如一直保持那種麵癱樣,瞧著他不知生氣還是什麼的,頗有些惴惴。

趙明決將氣息壓好,“沒有,就是這些,我要洗了,你先出去吧。”

看著他依舊是神色不明的,天官也很有眼色的聽話的走了,“那我先把房間裏的東西整理好吧,你洗完就回來。”出去的時候還很貼心的幫他把廚房門合上了,想著房間裏被她翻得亂七八糟的包袱,她也就想著要把它們歸置在哪裏,心思一轉也就不糾結了。

而此時廚房裏的趙明決,手裏捏著他的褻褲,再想著她剛才那麼無所顧忌的拿著衣物打量,氣息不禁又有些亂了,這個女子怎就如此的不顧男女之禁,先前叫他遞衣就罷了,現在還拿著男子的褻褲肆無顧忌的······就算他是她的相公也隻是名義上的而已,而且她也這樣默許了,說起來他們還是剛認識兩天而已。

氣急又開始懷疑起天官的身份,這樣的男女之別就連不拘規矩的莊戶女子都知道的,可她那樣子分明就是一無所知,說是前事盡忘,但那樣子又不是如此,依著他這兩天對她的觀察,已然可以確定她失憶這事是在撒謊,她對這裏的生活習俗卻又十分陌生,這點又不似作假,難不成她不是這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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