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黃昏,剩下的七人已經非常接近淩雲山,在山下是一處河流,環繞著直奔遠處流淌,一眼看不到盡頭。
“我們先休息一下,這個時候獵物歸巢,會有很多收獲,我們抓緊時間,安頓好,然後我帶隊出去打獵,李封這一次你守陣地,我們二人分開,保護好孩子。”李剛說道。
隊伍中一個少年見到河水很是欣喜,沒有得到獵人的允許,也沒有打招呼,就徑直走到了河岸邊,用身上的竹筒打水,碧綠的水草蔓延,看不清河底。
“李默,你們快來。”少年歡快地喊著河岸十幾米遠處的眾人。
“不好,快回來。”李剛才注意到聲音的來源,在場的眾人不解,在安靜的溪水旁邊並沒有什麼危險,沒有看到野獸,不懂為何李默的父親會如此暴怒與緊張。
就這這時,水麵突然漲起,一個灰色的巨物瞬間衝了上來,張開大嘴朝著河岸邊上的少年要去,少年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竄上來的凶獸咬住了上身,牙齒深深的刺進了身體內,隨著凶獸的用力,能清晰聽見胸骨碎裂的聲音。
“糟了!”
血液噴出,沿著凶獸的嘴巴流進了河水裏,已經染紅了大片區域。這個時候眾人才看清凶獸的模樣,滿身鱗片,黃褐色的眼睛及其陰毒。
“該死的畜生,快住手。”李封在岸上爆喊道,右手很很用力的將手中的長槍拋出,隻聽嗖的一聲,長槍刺進了凶獸頸部與前肢的地方,可能是怕傷到凶獸最終的少年,這一次沒有致命。
“這是凶鄂,生活在水裏,力氣非常大,性格也非常殘暴。”李剛說道,也將手中的長槍拋出,凶鄂見勢不妙,趕緊躲閃,同時張開大嘴,又是向著腹中吞咽少年。
“張騫,堅持住。”李默帶著哭腔喊道,他嚇傻了。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危險。
韓一拚盡全身的力量奔跑過去,手中拿著長劍呼嘯而過。
“回去,不要添亂。”李剛喊道,盡管知道韓一天賦驚人,但是眼前他不認為這頭凶獸是他能對付得了,更何況他與韓青山從小玩到大,如今這個情況,再讓韓一有什麼危險,李剛實在就沒有辦法回去交代,也沒臉再回到鎮上。
凶鄂被李封一槍順著身體刺透了,釘在了砂石中,一時間行動緩慢,此時李剛已經手持重劍來到河岸前,他全力躍起,朝著凶鄂心髒位置刺去。
“嗷~”隻聽見一聲哀嚎,凶鄂身體顫抖幾下,便不再動彈,李剛用力拖著重劍,將凶鄂的屍體朝岸上拽了上來。
“快,掰開凶鄂的嘴。”李剛悲憤的喊道,李封沒有猶豫,趕緊提出匕首,在凶鄂嘴上撬了起來。
“怎麼不動了,你倒是撬啊?”李剛情緒不穩定的吼道。
“已經死了。”李封垂下手臂,悲痛的說道。
李剛閉上眼睛,瞬間冷靜了下來,李默哭了起來,這些不是一個十一歲孩子該麵對的,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夥伴,現在卻冰冷的躺在地上。
李剛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稍不留神,就被張騫鑽了空子,鎮上幾十年沒有獵人外出死亡的事件了,最嚴重的一次也就是韓一的父親韓青山在外遇到成年黑熊,導致身體殘廢,後來被其他獵人發現,撿回一條命。
正在大家猶豫的同時,河水中幾處凸點,觀察著河岸上的人們,隨後又潛下水,向著岸邊遊來。
“嘩啦”有物體衝出水麵的聲音,李剛由於死去的同伴而沒有注意,在聽到水聲的時候,本能向後退去,但還是被突然衝出水麵的凶鄂咬住了半個手掌,凶鄂此時已經全身上岸,四隻看似笨拙的腿腳一躍,旋轉起來,李剛手掌被撕去了四分之一,已經不能握劍,掉落在地上,他轉身左手持著匕首向著肚皮朝天的鱷魚就是一擊。
此時,從河岸裏有竄上來兩個凶鄂,李封反應過來,手持重劍就是給了凶鄂一擊,另一邊凶鄂眨眼已經來到李剛眼前,此時的李剛右手掌被撕咬受傷,而左手的匕首正刺在凶鄂的脖頸處。
眼看著第三隻凶鄂的大嘴巴朝著李剛胸口咬來,血盆大口。
李默看著父親遇險,已經腿嚇得一軟,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他真的被嚇壞了,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事情發生。
就在這時,韓一手持重劍,用劍狠狠的砸向了第三條凶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