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林雪煙再次來找老人,不過卻已經不見了老人的蹤影。搖搖頭,林雪煙八成是猜到了老人去了什麼地方。想想這對師徒,還真是想象呢。不過也是,畢竟喬凡可是老人一手教出來的呢。
天山腳下一片荒蕪的小山包前,幾根野草正在清冷的月光下舒展著身姿。即便是在這種環境極其惡劣的地方也有生命頑強的紮根,讓人不得不佩服這份對生的渴望。
不過在這種地方能夠抽出如此青翠的嫩芽還是有些別的原因的,一個胖子幾個月前在這裏不遠處立下了一個衣冠塚,並且在這裏住了一段日子。那段時間他的大小號都在這裏解決,但是當時這裏還沒有野草,不過幾個月過去,昔日種下的因卻終究有了果。
不知是因為巧合還是別的,野草的枝葉向著不遠處的衣冠塚伸展著。或許是為了報答讓自己綻放出生命火花的胖子吧,野草似乎也在用自己的力量表示對恩人的感謝。
不過平日都是孤單的野草今天卻有了個伴,因為衣冠塚前來了一位客人。
一襲破舊的灰白長襖被夜晚的寒風吹得呼呼作響,長襖的主人很單薄,單薄到讓人奇怪為什麼這麼低的溫度他竟然能夠若無其事的看著那座衣冠塚發呆,若是普通人怕是早就被這嚴寒奪去生命了。
“臭小子,當我死了麼?真是沒良心的小鬼呢。”老人站在衣冠塚麵前,伸手輕輕撫摸著那一塊極為粗糙的石碑,上麵歪歪斜斜的寫著尊師衡雁卿之墓。石頭是取自距離此地十數裏外一個小石料廠,是喬凡自一塊大青石上一錘一鑿敲下來的。石頭上麵的字也是喬凡一筆一劃刻出來的。
不得不說喬凡實在是沒有做石匠這份工作的天分,無論是石碑或是石碑上的字都是醜陋不堪,然而老人看著這賣相不佳的石碑卻是無論如何也狠不下心前往江海市。
“不過這石碑還真醜啊,不是告訴過你術業有專攻,幹不了石匠這行還要學人刻什麼石碑。”老人靠著石碑坐了下來,一縷清風自老者指尖溢出緩緩的在石碑上來回的擦拭著上麵的風沙,仿佛在撫摸愛兒的腦袋。
······
“啊~~~總算是完事了。”從喬廣斌家裏出來喬凡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說真的,大年初一就努力工作實在是不符合他的作風。
開車回到了臨湖小築,喬凡見到了正在沙發上午睡的朱舞,不過卻沒有見到依蓮的身影。樓上樓下找了一圈也沒有見人影,而且也不見唐梟夫婦人。
“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喬凡走到陽台拿出電話打了過去。
“喂?凡哥哥啊,哦,我在這邊跟他們一起玩麻將,恩恩,大家都在哦。啊,我杠,好啦好啦,就是這樣,我掛了啊。嘟嘟嘟……”喬凡剛剛拿起電話問了一句後依蓮就連珠炮似的說了一通後掛掉了電話。
“真是的。”喬凡嘟嘟噥噥的走了下來坐到了單人座的沙發上鬱悶的拿起昨晚剩下的飲料喝了一通:“啊,咯~~~~爽啊!”喝完碳酸飲料之後喬凡打了一個嗝。
將飲料瓶子放下,喬凡才想起自己似乎連午飯都還沒有吃,看了看時間都已經快兩點了。
“啊,這大過年的想吃個飯也麻煩啊。”喬凡隨便抓起一包零食準備暫時填填肚子。
“恩,啊~~~咦?喬凡,你怎麼會在這裏。”朱舞似乎被喬凡搞出的動靜吵醒了,伸了一個懶腰後睜開了眼睛,見到喬凡正在吃薯片。
“啊!那是我最喜歡的零食,誰讓你吃了!”朱舞一下子從沙發上起來一把奪過喬凡手中的薯片看了看已經沒剩下多少了,狠狠的瞪著喬凡。
“一包薯片而已嘛,你至於這樣麼。”喬凡沒想到朱舞突然醒過來,而且一包薯片竟然這麼大的動靜,拍了拍手,吃了一點東西他反倒覺得更餓了。
“什麼一包薯片而已,你吃別人的東西還有理了?”朱舞將剩下的幾片薯片扔進嘴裏瞪著喬凡說道。
“呃,好啦好啦,我一會多買幾包還你就是了嘛。”本著好男不跟女鬥的原則,喬凡放棄了跟朱舞爭辯,因為喬凡從來都認為,跟女人將道理實在是一種太2的行為。咳咳,當然,這件事情他也多少有些不對就是。不過朱舞也太小氣了點,以前怎麼沒發現?
“哼哼,這還差不多。”朱舞其實也並不是為了一包薯片生氣,隻是她就是想要找喬凡的不痛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