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連帕倫特都不敢再接茬兒了。
“留下來！”克裏奧?米蒂爾奇作了決定。
……
“那個老家夥死了，他死了！哦。感謝主，這麼早就召喚了他。海斯克巴，看到了吧，他死了！”紫袍人簡直要手舞足蹈起來，“你說的對，沒錯，真是太棒了！”
“是的，計劃很快就要達成了……”公爵微笑的點頭，朱利亞?普羅斯特的死，意味著這個世界上已經再沒有人能夠阻止他的計劃。
“一切都要結束了，比想象的要早得多呢！朱利亞，你，該是很不甘心吧……”
疲憊再一次從胸口湧了上來，這種緩慢的崩壞的感覺近來越來越頻繁。他其實並不老，即便是貴族男子大都很晚成婚，斯福裏奧公爵也還不到五十歲。然而，那個計劃已經耗盡了他的心力。隻有公爵自己清楚，在浮華的表象之下，他有著怎樣的一具軀體。
琥珀色液體投映出公爵的臉孔。在這個純淨的世界中，似乎所有竭力隱藏的東西都會裸露出來，比如，誌得意滿的笑容所無法掩蓋的黯然落寞。
“我的教徒再也不用躲在地低下，再也不用和那些活見鬼的老鼠呆在一起了。我們能夠站在地表，可以享受陽光，你知道，我已經受夠了該死的下水道的氣味了。”
“我們不需要再等了！我們再不用召喚那個什麼的使徒，你的女兒還有那個羅安，他們沒用了，不是麼？不如把他們都給我吧……”
“……總之，真是太美妙了，太突然了。海斯克巴，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要給我個驚喜，哦，你做到了，這太美妙了。”
這個家夥是如此的興奮，以至於完全沒有注意到斯福裏奧公爵眼中的譏誚，飽含著毀滅的譏誚。
或許是因為壓在心中的一塊大石終於被搬開了，公爵也難得的笑出聲來。他一點兒也不擔心，和自己比起來，麵前這個家夥的腦袋還停留爬蟲生物的時代，根本分辨不出自己微笑中的成分。
隻是……公爵奇怪的抹了抹眼角，他的指尖為什麼會有一絲潤滑呢？
……
張開沉重的眼皮，映在瑪蒂爾達眼中的，是伊莎貝爾的笑臉。雖然有些許的不自然，眼圈也有些紅腫，但那個笑容卻是友好的、溫暖的。經過了這許多事情，桀驁的女孩兒似乎變得溫柔了許多。
“他們呢？”瑪蒂爾達好奇的多瞧了幾眼有些反常的女孩兒，這才發現，房間裏隻有她們兩個。
“羅安就在外麵，水晶她們出去了。”伊莎貝爾環抱著雙腿蜷縮在床的一角。胡亂包裹的被單下，無限美好的身體竟是完全赤裸的。雪白的小手攥著一小塊黑色的晶石，“卡修……卡修就留下了這個。”
“好像很麻煩哪。”瑪蒂爾達皺緊了眉。
“嗯，聽說城裏也發生了不少事。”
“誒，小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了？”瑪蒂爾達挑起女孩兒的下巴，笑得十分詭異，“羅安那家夥，有那麼可怕麼？”
“那怎麼可能呢？我這樣的人，可是遠遠不夠資格和‘可怕’這樣的詞聯係起來呀！”羅安懶洋洋的靠在門邊，籠罩在金色陽光中的少年身上似乎多了某種東西，但是連瑪蒂爾達都說不清那到底是什麼。她隻覺得，剛剛過去的那場風暴的前奏，以及卡修的死，讓這個矛盾的少年變得簡單了許多。
（這兩天事情太多，再加上起點遲遲無法登陸，嗯，大家多多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