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行,我其實沒什麼問題,我裏麵穿著四角褲,脫了褲子也無妨,我聽見楊思寒在樹屋裏悉悉索索的聲音,過一會兒,她將衣服遞給了我,我將她的衣服和我衣服一起擺在火堆旁。
她喊我去樹屋,我上去後,她用毛毯將自己裹得像個粽子,連脖子都看不見,我突然之間好恨這條毛毯。
我躺在竹葉上說道:“不早了睡覺吧。”
她也慢慢的躺下了,我一翻身將手搭在毛毯上,毛茸茸的,軟軟的,我能感受到毛毯裏她身體的部位,她的身體如同觸電一樣抖了一下,我也趕緊收回手,這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連忙道歉,她也沒說什麼。
她努力的朝裏麵擠,我也盡量睡到外麵一點,我們兩個中間至少還能睡一個胖子,楊思寒扭來扭去的,最終還是坐了起來。
“你怎麼了?”我問道。
“我……睡不著。”楊思寒答道。
“你還真能抗啊。”我也坐了起來。
楊思寒移到我身邊,我們倆並排的坐在樹屋口,楊思寒說:“不好意思,我第一次和男人躺在一張床,我心裏緊張。”
我笑道:“你這又是要趕我走?行吧。”
說著我就準備跳下去,她卻拉住了我,說:“我不是那意思,你應該多了解一下女人的心思。”
她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是在暗示我?我想起了一句話,你跨界是禽獸,不跨界就是禽獸不如,是不是我剛做了一件禽獸不如的事?
我嗬嗬一笑說道:“我明白你意思了。”
我說著將她推倒,她趕緊爬起來說道:“你想什麼呢?我的意思是讓你懂得女人,了解女人的想法,不是讓你……”
我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誤會了。”
其實我也從來沒跟女人同床過,我也有些緊張,楊思寒說:“就是嘛,我告訴你,不管什麼樣的女人,她都是女人,就算我在公司怎麼強勢,那我終究是個女人。”
繞來繞去,繞的我有些頭暈,我還是不知道她想什麼,我看她的樣子,是想和我聊天,我就換了個話題。
我說:“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一輩子回不去怎麼辦?”這其實也是我一直想的問題,我的父母怎麼辦?想想他們可能老淚縱橫的以為我死了,我心裏痛的受不了。
“我也不知道,說真的,我在這裏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楊思寒說著,抬頭看著天空的月亮,接著說道:“我算是出身豪門,在外人眼裏光鮮亮麗,我有個哥哥有個妹妹,這個你應該在公司也聽說過的。”
這個不是秘密,她哥哥楊思博,好像是個紈絝子弟,認識這個人,還是因為他來公司找楊思寒鬧事,當時聽說好像是要錢,她妹妹楊思雯是個警察,認識她也是她來公司鬧事,還說接到舉報,楊思寒從事非法活動,要對她立案調查。
這兩件事將楊思寒搞的很狼狽,下班後,我親眼看見楊思寒坐在車裏痛苦流淚,果然是豪門爭鬥,毫無親情可言,我慶幸自己身在普通人家。
“有時候覺得自己好奇怪,這裏困難重重我一刻不想待,可想想在家裏的壓抑,我又覺得在這裏好輕鬆,真想一輩子就住在這裏,什麼也不要管,不用去賺錢,不用去應酬,不用麵對親人的白眼。”楊思寒自言自語道。
我見她兩眼已經流下淚滴,我不想她繼續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所以我叉開話題,努力讓氣氛變得歡快一點。
“楊總,我也覺得你想開點,不如咱倆也別回去了,就在這裏過吧。”我笑道。
“你想的好簡單,這裏是荒島,什麼也沒有。”楊思寒擦了擦眼淚。
“世界本來是荒蕪的,決定它的是你的雙手,我覺得我可以改變這個地方。”我自信滿滿。
“你想多了,就我們倆?改變這裏?”楊思寒覺得不可思議。
“對啊。”我壞壞的笑道:“要不,咱們深入了解一下?如果無聊,咱們可以生幾個孩子嘛。”
我說完生孩子,便將身體想一側縮了縮,我以為她要揍我,但讓我意外的是她沒有動,而是將毯子包的更緊。
“你還喜歡孩子,你已經好幾次跟我提到孩子。”楊思寒看著我說道:“李耀天,也許跟你落到這裏,是我的命運,但我求你一件事。”
“什麼事?你說。”
“如果明年的今日,我們還是沒有希望離開這裏,我也就死心了,到時候我就是你的了,給你生孩子,但這一年,我希望你能尊重我,讓我保留希望,好嗎?”楊思寒平靜的說道。
我隻不過和她開玩笑,但沒想到對她觸動如此之大,我確實暗戀她,我希望得到她的真心,但她剛才的一番話,我覺得是對我最殘酷的拒絕,這不是我想要的。
我笑了笑說道:“你想多了,我是和你開玩笑的,我是喜歡你,但不是要占有你,我們肯定能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