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休息了片刻後,寧香站起來,說她要回去了,讓我趕緊走,往北麵走興許能活下來,我很感謝寧香的仗義相救,但我不會走,丟下楊思寒走,絕對不可能。
寧香一臉怒氣說道:“這是你保命的唯一機會,那位姐姐你不可能救的出來,我父親大人已經決定娶她為夫人。”
我很難想象,一個女兒能如此淡定的說出自己父親娶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女人,還能如此淡定,這究竟都是一般什麼人,難道在這荒島上,就可以丟棄道德倫理了。
寧香默默的坐在地上,捧著臉說:“你是從中國來的嗎?”
“是。”我答道。
“那裏的女人都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嗎?”寧香問道。
我也在她身邊坐下,直覺告訴我,這個女孩身上可能有著什麼秘密,我說:“你知道和我一起的那個女孩在那嗎?我必須要帶她離開。”
“她不過是個女人,難道你願意為她去死?你應該清楚,你與我父親鬥,必死無疑。”寧香說道。
我想都沒想,答道:“我答應楊思寒,我必須帶她走,我和她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寧香盯著我看,這個女孩皮膚有些黑,但五官精致,我本不想這麼盯著一個女生,但麵對這麼美麗而又充滿活力的麵容,我看的有些入迷。
她突然笑了起來說:“他沒有騙我,外麵的世界真好,男人都是有情有義的。”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會冒出這麼一句話來,但我很想跟她說,外麵的世界遠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有情有義,可麵對她,我始終不忍心說出口。
寧香從身上撥出一把匕首遞給我,我問她幹什麼?寧香讓我先拿著,我接過匕首,翻看才發現,這其實不能算是匕首,而是一把青銅短劍,上麵雕刻著看不太清楚的圖騰,雖然我不懂什麼古董,但感覺這把匕首絕對是個曆史文物了。
“你要救楊小姐,硬來不行,你用這把匕首劫持我,去我父親那邊換人,希望我父親能念及我這個女兒,放了楊小姐。”寧香說道。
很老套的路子,但對付親人,這一招屢試不爽,我對寧香心裏充滿了感激,當即就要動身,寧香卻攔住了我,說現在天還早,到處都是守衛,等天黑點守衛交換時再過去。
我跟寧香坐在大樹下麵聊天,我跟她說外麵的世界,說我們坐飛機遇見空難落入這裏,我跟楊思寒從北島被人追殺最後掉入這裏,寧香聽著津津有味。
她說她從小就長在這裏,她的父親是族長,她有個哥哥叫寧傷,有個姐姐叫寧蘭,哥哥與姐姐非常寵愛她,日子過得平淡幸福。
但三年前寧傷在海裏救出幾個人,和我差不多,族人一直很善待這些人,但沒想到的是,去年被救的那些人,竟然獸性大發,侮辱了寧蘭,寧蘭接受不了投海自盡,寧傷為妹妹報仇,去找那些人,但卻失蹤了,父親傷心過度,變的暴戾起來,再也不善待外來人,這些年也殺了不少人,寧香雖然很不喜歡父親殺人,可想想自己的哥哥姐姐,也無法阻攔。
“天哥,你恨我父親嗎?是不是覺得他搶占楊小姐。”寧香問道。
“我不恨任何人,但我與楊思寒的命運捆綁在一起,誰讓她少了一根汗毛,我弄死誰。”我憤憤的說道。
我說這話可能對寧香的心裏有一定的打擊,但我並非故意,我根本沒有多想,說的都是真心話,寧香沒有再說什麼。
換崗時間,天已快黑,林子裏傳來各種蟲兒的鳴叫聲,我跟著寧香穿過籬笆牆,走進村莊裏,裏麵一座座籬笆牆的茅草屋,但是沒有一個人。
寧香也覺得很奇怪,往白天比武招親的樓台方向看,那天有火光,估計人都聚集到那邊了,我們走過去,果然老老少少都聚集在此。
寧香的爸媽站在樓台上,尚飛站在他們身邊,一個個表情凝重,寧香讓我趕快劫持她,現在是好時機,大夥兒都在,我讓她不要急,看眾人的臉色不好,應該是有什麼事情,先看看再說。
“你確定嗎?”一陣沉默後,族長問道。
“我確定,小五親眼所見,他們朝著林子去了。”尚飛說道。
“尚飛我與你勢不兩立。”寧香說完,將我拿著短劍的手拉過來搭在她脖子上。
“父親大人,救我。”寧香喊道。
眾人聽到聲音,人群散開一條道,我本來不想此時伸張,這麼多的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我淹死,我在想現在眾人集結在此,我不如去找找楊思寒關押的地方,直接帶走就行了,誰料寧香這麼衝動。
我隻能將計就計將寧香推到樓台前,我一直觀察四周,一會兒楊思寒出來,我們究竟該如何逃跑,寧香假裝哭著,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眾人緊盯著我,沒有一個出聲的,氣氛很不對勁,我跟寧香站在中間倒顯得有些尷尬了,這時在樓台上跑下來一個人,那人直接過來將我推開,挽著我的胳膊將我來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