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添亂了。”那人說道。
聲音太熟悉了,剛才因為光線問題,我沒看清楚,現在我可是看的清楚明了,這不就是楊思寒嘛,她穿著和寧香一樣的粗布麻衣,烏黑長發盤了起來,我抓著她的肩膀,將她轉過來調過去的看了看,確定她一點事沒有。
“我是來救你的啊。”我說道。
“你與我父親已經圓房了?”寧香過來問道。
我當然知道圓房意味著什麼,也對啊,楊思寒在這邊穿行無阻,憑什麼?難道她真成壓寨夫人了?我感覺呼吸有些急促了。
“圓什麼房,我沒事。”楊思寒說道“馬上要出大事了。”
寧香聽要出大事,馬上上樓台找她父母去了,我與寧香帶來的小插曲,沒有眾人造成任何影響,尚飛在說話,我沒興趣聽,我拉著楊思寒走,她卻說現在不行。
尚飛的嗓門實在太大了,楊思寒拉著我跑到樓台的最側邊,我以為楊思寒被族長要挾做壓寨夫人,其實完全不是那回事。
我跟楊思寒被抓回來後,族長本來是想將我們殺了,但族長夫人,也就是寧香的老娘寧夫人求情,讓族長不要亂殺人,這才保住了我們兩個命,因為我是男人,族長怕我有攻擊力,所以就將我綁在樹底下,若是我醒來能跟楊思寒一樣友好,就放了我們。
誰料我剛睜眼就將比武招親給攪和了,族長才大怒將我關進水牢裏,原來是這麼回事,這個尚飛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害的我真以為楊思寒要做壓寨夫人,寧香也是沒搞清楚亂講,以訛傳訛。
不過現在既然都已經說清楚了,我們也該走了,楊思寒再一次拒絕,我們走不走是小事,楊思寒問我難道不想知道族長為什麼這麼恨外來人嗎?
我想起剛才寧香跟我說的外來人糟蹋了寧蘭,寧傷現在也是生死未卜,楊思寒說這是往事,這些土著人現在集結在此,就是因為之前那些外來人要攻打他們,所以他們才集結在這裏想對策。
“可是你看他們,唉……”楊思寒指著樓台下站著的人,深深歎了口氣。
這些族人可以說老弱病殘,一個個骨瘦如柴,看著就知道長期營養不良,也就尚飛與白天抓我的幾個年輕人強壯一些,看著這樣戰鬥力,難怪族長憂心忡忡,楊思寒想要留下了,也是想幫助他們。
她拉著我上了樓台,族長看了我一眼,鼻子裏悶哼一聲,說道:“你們走吧,希望你們看在這群無辜小民的份上,不要與那些外來人一起恩將仇報。”
說著對旁邊的女孩揮了一下手,那女孩在樓台上的木屋裏,將我的包裹與工兵鏟以及我用拉杆給楊思寒做的矛,還給我們。
“誓與山寨共存亡。”尚飛帶著眾人喊著口號。
雖說氣勢不錯,但我發自內心不看好這群人,寧香也過來跟我們道別,她還是讓我們往北麵走,我問她那些外來人大約有多大人。
“剛父親大人說了,尚飛的探子回報說大概有20多個壯漢。”寧香歎道。
20多個壯漢,雖然不算多,但是橫掃這邊,一點問題都沒有,尚飛說了一堆話,雖然鼓舞了士氣,但沒有一點戰術布局,看著寧香焦慮的臉,樓台下眾人不安的眼神,我內心的那團火開始燃燒。
“族長。”我喊道,楊思寒對我豎了下大拇指,給了我一個讚賞的笑。
我走到族長麵前,族長依舊麵無表情說道:“你們為何停留?”
“這樣不行,如果對方有20多個壯漢,那種攻擊力,你們根本沒辦法阻擋。”我說道。
也許他們每個人的心中都很明白自己的處境,所以我的話並沒有人反駁,族長一下子仿佛老了很多,他無力的坐在身後的椅子上,半天沒有說話,最後揮揮手讓眾人散了,族民們帶著不安的情緒各回各家。
“族長,怎麼辦?能不能放棄抵抗?”尚飛問道,之後又看了看我說道:“難道就因為這個奴隸的一句話?”
這裏比不上文明社會,這裏說話的資本靠拳頭,尚飛自持是族裏最強壯的年輕人,除了族長,他
誰也不服,在他眼裏我就是個下賤的奴隸,所以他不會正眼看我,而我若想證明自己,打倒尚飛是最簡單粗暴的方法。
“尚飛,你有完沒完,人家沒走,就是留下了幫我們,你別奴隸奴隸的好不好?現在早不是封建王朝了。”寧香說道。
“寧香,你究竟向著誰?姓張的究竟給你灌了什麼藥?什麼新世界,你中毒了,看看他們現在要攻打我們的家園。”尚飛也不示弱。
“張大哥怎麼了?當初他沒想走,是你們逼的。”寧香說到這裏,眼睛裏已經有了淚花。
“都給我閉嘴。”族長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