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去一把抱住漢斯,將他摔倒在地,漢斯死死的抱著我滾到一旁,漢斯突然開口說道:“李,看在王福的份上,你放我走吧,我並不想傷害你們,實在被逼無奈。”
這句話倒讓我有些為難了,並非我對敵人仁慈,而是之前與漢斯的幾次交戰,我還是感覺到這個黑人並不是卑鄙之流,剛才他與寧香纏鬥,他分分鍾可以將寧香K.O的,可是他一直都沒下狠手。
我一分神,漢斯一把推開我,翻身滾進草叢裏,走時說了一句:“一定會報答今日恩情。”
我準備去幫助尚飛與徐度,可剛邁出一步,“嗖”一支箭飛來,直接穿過跟尚飛打鬥的壯漢脖子。
那個與徐度對打的壯漢,見就剩他一人了,便一把推開徐度,轉身便跑,但又一支箭飛來,正中他的左邊大腿,接著又一箭射中右邊大腿,最後是後背,再後麵是從脖子後麵穿入,這簡直就是虐殺。
發箭的不是別人,正是一直站在斜坡上的族長,我看著族長冷峻的麵孔,對著那這壯漢的虐殺,我心裏有種發毛的感覺,但這還沒完,被我卸了胳膊的大胡子,正仰著頭痛苦喊叫,接著一隻竹箭,從他的口中穿入,大胡子倒地掙紮幾下,便不再動彈。
族長不緊不慢,十分冷靜,仿佛他不是在殺人,而是在做著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樣,他繼續拿箭,我看見坐在泥地裏的蔣弘基與陳冬梅,我什麼也沒想便走到他們麵前,對著族長說道:“族長,不要在殺了。”
“讓開。”族長冷峻的說道。
“耀天,救我們,我們不想來了,我們自始至終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蔣弘基幾乎哭出來。
“父親大人,別在殺了。”寧香求情道。
“族長大人,咱們不殺手無寸鐵之徒。”尚飛也破天荒的求情。
但族長還是拉開了弓箭對準了我們,楊思寒衝上去擋在箭前麵,我嚇的大喊:“楊思寒,你找死啊?快讓開。”
“我不讓。”楊思寒說道。
族長向旁邊移動一步,鬆手發箭,竹箭沿著楊思寒的耳朵飛出來,又貼著我的耳朵飛過,插在後麵地上。
族長將弓扔在地上,說道:“你們走吧。”
楊思寒兩腿一軟,倒在地上,我趕緊衝上去,將她扶起來,楊思寒粗喘著氣,我問道:“沒事吧?”
楊思寒搖了搖頭,坐起來看了看自己的兩腿之間,又軟軟的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問她看什麼呢?
楊思寒小聲說道:“我兩腿發軟,我看看自己有沒有尿褲子。”
我聽著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道:“這樣看不行,我將你粗布裙子掀起來看看吧。”
“你動一下試試看。”楊思寒說著,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支竹箭,也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竹箭正對著我的下身,這讓我有些忍俊不禁。
這時,寧香與尚飛走了過來,楊思寒趕緊將竹箭扔了,寧香問楊思寒有沒有事,楊思寒搖了搖頭,尚飛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兄弟,我尚飛是個粗人,除了寧傷,我誰都不服。”尚飛看著我說道。
我微微一笑,什麼也沒說,尚飛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但是,今天我服你了,服的五體投地。”
我笑笑說道:“尚飛,我也挺服你的,麵對強敵毫不退縮。”
我說這話,不是在奉承尚飛,他的缺陷是衝動,但是在保護族人這方麵,他是真的做到了毫不退縮。
“兄弟,族長要你們離開。”尚飛十分抱歉的說道。
“不行,過火拆橋?”寧香不等我回複,便斬釘截鐵的說道。
“寧香,你就別添亂了,族長正在氣頭上,雖然我也不知道他什麼,雖然我也覺得他不可理喻,可畢竟他是族長,我們怎麼辦?”尚飛說道。
他這句話,幾乎將我逗笑起來,但是寧香堅決不行,說道:“我父親太過於頑固,守著千年來不成聞的禮節,才讓我族沒落成這樣,必須要改變。”
“我的祖奶奶,你別說了,你打個寧傷不在,你說這話,你不是找死嘛。”尚飛嚇得趕緊用手去捂寧香的嘴。
我讓他們別吵了,我對寧香說:“我與思寒來到寨子,也是陰錯陽差,能和你們一起戰鬥,我很高興,但是我們不會在這裏停留的,我們還要去找失蹤的朋友,還有回到屬於我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