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這裏的淩亂一時茫然了,竟不知從那下手,愣怔地等後生換完衣服,從北麵的臥室出來。“這家是舊房還是新房?”她對這問話自己覺得也有點二,明擺著是新房又怎麼會是舊房呢?但那淩亂擺著的家什,又明明說明曾有人住過,所以她才狐疑般提出這樣的疑問。“當然是新房了,以前出租過。”“哦!是這樣。現在我幹些什麼?”“你和我先把那扇卸下來的塑鋼門移開,在那給你謄開一個篩沙子的地兒。”
沒想到那門雖是塑料做的卻很重,她幾乎使出吃奶的勁才幫後生將這扇門移到廳中間靠地板磚的位置。“你在那兒先篩點沙子、和點灰,然後在沙堆上陰磚,先陰那黑色和那花白點的瓷磚。我們先鑲衛生間裏。”。照後生的吩咐她篩完沙子,陰好灰,到陰磚的時候她竟泛開了猶豫,因為她從來沒幹過這種應生,還不知道怎麼陰磚兒呢。自己幾乎別扭了一個“時辰”,最後終於莫開了麵子,走到衛生間的門口問正在收拾衛生間的後生了。
後生以極度的耐心出來教她。“很簡單的,你把瓷磚交叉成十字摞起,然後在上麵澆水就行了,若一次濕不了多澆幾次。”後生邊說邊這般給她示範,”看你也是個很聰明的女子,怎麼連怎(zeng)麼簡單的活都不會幹呢?”“誰說我不會幹,隻是以前我沒見過。”聽後生這樣拐彎抹角地批評她,她不服氣般地這樣反駁。確也是,自和那瞎眼丈夫過在一起的這六年中,她再很少去過工地當過裝工,她鼓動那曾有四五萬的瞎眼丈夫買了一輛大卡拉煤,那時他們也算輝煌過一個時期,若不是瞎眼丈夫醉酒架車出了事,她何以這樣卑賤地屈從來給他當裝工,她又認識他是老幾!
想到這些,她鼻孔裏不由自主噴出若有若無的一聲“哼”。“咋,不服?”雖那氣息般的“哼”,似有若無,但還是被後生感覺到了,而且從那氣息裏後生嗅到了她身體裏特有女性荷爾蒙的一種香氣,便不由的也一臉紅,將手裏正澆水的瓢遞了過來。“好啊,那你陰!”“我陰我就陰!”她一探身,幾乎她那胸脯探著了後生的鼻尖,雖瓢是奪過來了,後生卻並不立即離開,顧意似地將就要靠上她胸脯的鼻子在她那高聳的兩乳間深深地吸了一口。“你身上灑得是什麼香水兒?這麼香!”“去你的吧!”說著她用另一隻手一把將他推開,“沒想到你也是個好色之徒。”“我也是男人嗎,本來就好色,卻從來沒經曆過,要不姐姐你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