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逃竄是內力比前幾次更強烈了,墨襲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他想不通那個小子到底受了什麼內傷,若隻是損耗些內力也就罷了,竟擾的他的內力也變得混亂起來,微微一運氣,便如針刺般生疼。額上的汗滴細密,也許再調養幾日便好。思及此,墨襲停下了運功,倚著樹幹休息。
勉強吃飽了些的影空坐下來運氣修養,見影空太過安靜,若惜悄然離開了。
樹林靜謐,偶有鳥鳴,山穀潮濕的空氣中有淺淺的泥土和青草混合的香氣。深深吸一口新鮮空氣,若惜沿著踩踏過的草木痕跡去找墨襲。
墨襲說要找一處僻靜的地方恢複,她也沒打擾過。
此刻的墨襲斜靠樹幹,睡的有些熟,好不容易壓下體內的不適,可以稍微休息一會。
斑駁的陽光透過樹木枝丫灑在臉上,他的臉透明的有些蒼白,幾縷碎發散落下來,似乎睡的很是不安穩,眉頭緊蹙。
還是睡著的時候比較可愛。若惜生了捉弄的心思,躡手躡腳走過去。
“咳咳——”被墨襲劇烈的咳嗽聲嚇到,低頭卻見草地上血跡鮮豔分明,墨襲此刻慘白的臉上盡是痛苦之色,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卻見麵前多了個人。
“你沒事吧。”若惜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
“無事。”墨襲擰了眉,似乎對她的出現很是不高興。
“可是你吐血了,萬一是癆病怎麼辦,你為何不早說。”若惜跺腳,便要去探他的脈象。
“都說了無事,你不走我走。”墨襲站起身,也未看她一眼便要離開。
咬咬牙,若惜也跟了上去。
“別跟著我。”墨襲扔下一句話,若惜卻依舊跟著。
氣息又變得有些紊亂了,絲絲涼氣滲入心髒,得快點找個地方坐下來。
“有完沒完,都說了讓你滾。”墨襲咬牙切齒說完了這句話,幾乎費盡了所有力氣。
混蛋,氣極的若惜頭也不回走了,這是她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
支撐不住的墨襲攤坐在地上,冷汗大顆大顆往外冒,調息不但沒有緩解,反而讓症狀更加嚴重了,嘴唇被咬破,血絲一點點滲入土壤,噬骨之痛一點點席卷而來。
“死墨襲,臭墨襲。”若惜罵了一路回來,見影空望著湖麵出神。
“恩人......我......”見若惜回來,影空主動說了話。
“怎麼了。”若惜皺眉看了看影空。
“我的內力,是你幫忙嗎?”什麼亂七八糟的,若惜疑惑不解地看著有些胡言亂語的影空,莫不是摔傻了?
“幫我療傷的是你嗎?”影空想解釋清楚些,卻看見若惜搖頭。
“怎麼可能是我,是墨襲那家夥......”意識到說錯話,若惜立馬噤聲。
“快去救他。”影空拉起若惜便要走,這什麼和什麼呀,若惜有些反應不過來,為什麼要救?
“我先前中了噬骨掌,如今,那掌力已轉移到他身上了。”影空匆忙解釋,難怪一覺醒來覺得輕鬆很多,因為內力交錯,真氣流竄,不知覺中已將他所受之傷轉移了,若真如此......影空想起那噬骨的痛,按若惜所說,他已昏迷三天,那那個人至少也被折磨了兩日。
強行運功隻會讓經脈受損更嚴重。
“不行。”若惜趕忙甩開影空的手,等一下見了墨襲,影空是會救他還是一刀宰了他,她可不敢冒險。
“我知道他是把我打落懸崖的人,放心我不會害他。”影空將若惜的心思一語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