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回去絕對不行,影空微歎口氣,拔出劍,刺入左肩,捂著受傷的左肩,解了其餘人的穴道,影空回去複命。
“門主,屬下無能。”影空單膝跪地,“是否需要再派些人手。”
“不必了,你先退下吧。”葉嘯天冷然,喋血門,從不來需要叛徒,而且他相信,他們一定會回來的。
影空剛退下,便有夜行衣的男附在葉嘯天耳邊耳語了幾句,得到肯定的答複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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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沒用,心中一驚,墨襲再次嚐試點穴止血,可剛剛被暗器刺破的地方依然湧著血,雖然傷口不大,可依然已經將衣袖浸濕了大片,因為是黑色衣服才看不到血跡,再這樣下去他懷疑他會失血過多而死。
“我們去哪裏。”兩側景物變幻,不知覺已經離開喋血門很遠了,不像是回去靖州的路,若惜隻好問前麵某人。
“不知道,總之不能回去靖州。”墨襲如是回答。
一個時辰後。
不知身處何地,附近亦無村鎮,岔路口,墨襲勒馬。
“下馬。”已翻身下來的墨襲取出金瘡藥,待若惜剛回到地麵,便一拍馬尾,直到馬一直向左邊跑去。
若惜有些氣憤看著馬越跑越遠,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隻能幹瞪著墨襲。
“現在天旱,如果他們跟著馬蹄印早晚會追來,隻是時間問題,走右邊。”算是解釋,墨襲自顧自走了右邊的路。
左邊的路沿著河道,不過河道已經幹涸,右邊的路靠山。
邊走邊處理腳印,附近並不像是有人家,無奈隻好到爬山,到山腰的石洞中休息。
夜明珠照亮了一小片地方,墨襲找個地方坐了下來。
借著夜明珠的光,若惜看到墨襲的臉色蒼白的有些異常,他該不是受傷了吧,可是之前並沒有看到他受傷啊。
“有事?”不習慣被人用這種眼神注視,墨襲微微蹙眉。
還是她自己看吧,若惜很好心地要幫墨襲診脈卻被對方避開。
“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小聲嘟囔一聲,卻在不小心碰到對方的袖子時噤了聲。冷,濕,指尖殘留了一點殷紅。“你受傷了......”整個左袖,如果仔細看,會發現全部都是濕的,那全部都是血。
“小傷而已。”
“你為何不說。”若惜不悅開口。
“告訴你有用嗎?安全之前難道要停下來包紮傷口?”墨襲冷聲開口,繼續道,“現在我需要脫衣服包紮,麻煩你出去。”
“對不起。”低頭說完話,若惜扭頭離開,出了山洞,都是因為她在拖後腿才會害他受傷的。
他的話是不是說的有些重了。墨襲微歎口氣,扯開左邊衣袖,血液從傷口處蜿蜒而下,撒了金瘡藥也絲毫沒有止住的跡象。如果不能止血的話,說不定他真會交代在這裏了。
實際上他大可不必管她的死活的吧。若惜蜷縮在山洞外的一小片空地上,將腦袋埋進膝蓋,陷入了黑暗中。
要不是崖底時他救起落入水潭的自己,她也不可能活著。
迷路時他的突然出現。
被刻意隱瞞的噬骨掌的疼痛。
還有,不顧危險留在喋血門,卻要被她拖累。
如果他隻是哥哥身邊的一個侍衛,所做的已經夠多了,即使他說她墜崖找不到也沒有人會懷疑。
可他偏偏還是救了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