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一切,樊時也也乏的很,從冰箱裏找了火腿和大蝦,打算煮碗麵吃,就看著黎徵已經趴在沙發上睡熟了。
他也沒敢過去驚擾他,轉身進了廚房。
片刻後,樊時也盛了兩大碗麵出來,又找了兩袋烏江榨菜倒出來,這才叫黎徵起床。
“麵要坨了。”樊時也揪了一把黎徵的耳朵,小聲說,“一共六個蝦,我給自己盛了五個出來,你隻有一個吃了嘿!”
黎徵兩隻眼睛倏地睜開,咬牙切齒,“你敢!”
“不敢,你敢,快起來吃麵!”樊時也見他起來,拍了拍他的屁股,“走走走,快去洗手,要不就坨了。”
“哦。”黎徵迷迷糊糊的,手搭在樊時也的身上,跟在他的身後往前走。
樊時也回身抓住他的手,拉著人過去洗好了手,這才坐下吃麵。
樊時也的手藝是沒話說,麵很好吃,倆人誰也沒有含糊,全部吃幹淨。
吃完飯黎徵懶洋洋的看著樊時也,最終歎了一口氣,抻了懶腰站起來,端著碗往廚房走,“哎,我去洗碗吧。”
樊時也忍笑,“嗯,那辛苦你了。”
黎徵回過頭瞪他,“真讓我洗啊?”
“不是你說要洗碗的嗎?怎麼還......行,你先放在那兒,我一會兒洗。”樊時也故意說。
黎徵抓著兩隻碗丟進了洗碗池,回過來又拿了筷子和鹹菜碟,態度不可謂溫和,看的樊時也越看越覺得好笑。
他難得輕鬆,躺在沙發上養膘,便看著黎徵噘著嘴在廚房裏洗碗,混著水聲還能聽到他念念叨叨的說著什麼,嘴角不自覺的彎了彎。
吃過了飯,黎徵看著樊時也有點疲憊的臉色,為報剛剛的仇,愣是要拉著人去超市,還美其名曰道:“明天就過年了,家裏還沒有蔬菜呢,我都想好了,咱倆就還是吃火鍋,買點蔬菜和蘑菇,再買點大蝦什麼的,你覺得怎麼樣?”
“嗯。”樊時也應了一聲,拿過手機打電話,“就還是我們以前吃過的那家火鍋店底料,一會兒我們順路過去拿。”
“好的,那你先去換衣服吧,我去找超市卡,好像是之前有人送我好幾張,這次都買了吧。”黎徵說著,就往裏屋走,“我忘了放哪兒了,你先等我找找啊。”
樊時也在外麵應了一聲,“好的,你先看,我打個電話。”
可樊時也這邊電話也打完了,黎徵還沒有出來,他有點著急,結果一推開臥室的門,就看到黎徵正蹲在床腳嚶嚶嚶的哭呢。
“哎喲,這是怎麼了?”
樊時也嚇了一跳,連忙過去問,“磕著碰著了?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黎徵抽抽搭搭的指著那邊敞開的櫃子,“我居然從來沒有發現,你走前就放那兒了嗎?”
“嗯?”他看了一眼櫃子裏的東西,心裏頓時明白了,這人原來是觸景傷情了,過去摟住了聽得肩膀,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裏,給他解釋道:“不是走之前放的,是今天剛放那兒的。”
他指著衣櫃說,“剛剛你睡著了我把衣櫃收拾了一半放我的衣服,這些......都是我帶過來的。”
黎徵吸了兩下鼻子,“你一直帶著這些衣服嗎?”
“大概是從很久之前就有了吧。”樊時也並沒有多做解釋,隻是過去將那衣服拿過來,“這是我們第一次在一張床上,我穿的你那身兒滾了毛邊兒的睡衣,這麼多年我也不敢拆開看,生怕它一不小心就散了架。”
“可是,那也不至於放這麼久吧。”黎徵有點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我沒哭啊。”
“嗯,沒哭。”小哭包還是要麵子的。
“那這個衣服是那天穿錯的T恤吧?你不會是故意的吧?”黎徵看著他手上的另一件衣服,赫然就是那晚賞荷後,倆人在車裏來了一發之後,又“不小心”穿錯的T恤,他現在完全有理由認定,樊時也當初就是故意的。
樊時也笑而不答,拉著人起身,“還去不去超市了?還約好去拿火鍋底料呢。”
“......去,我先洗個臉。”黎徵將找到的超市儲值卡放到他的手裏,“等我一分鍾啊。”
“不著急。”樊時也看著他飛快的洗了臉塗了護膚品,然後又笑著遞過去外套幫他穿好,這才手牽手一起下樓。
黎徵知道樊時也有點累了,主動接過開車的工作,一上車就開始誇他的車性能好,這種全進口的車,開的就是不一樣什麼的,說著說著,樊時也又問,“那輛桑塔納你是什麼時候處理的?”
“嗯?”黎徵愣了一下,“沒處理啊,租了一個地庫放著,那車冬天開挺冷的,換空調要四千多,我看不比車便宜多少就一直沒換,每年也開不了幾次,平時都是榔頭接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