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關心我,就不要用這種口氣。虛假的問候,我不稀罕!”顧熠陽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冷地說道。
楚楚尷尬地咬了咬唇,對他低頭行禮,“顧總,請問我可以回去工作了嗎?”
顧熠陽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依然沒有抬頭看她,抬手,很不耐煩地做了個‘出去’的手勢。
一直等在外麵的肖揚,見楚楚離開,趕緊把藥和水端進來,“爺,吃藥了,我求求您了,以後一定要準時吃飯,要趁熱吃,不能吃涼的,胃可是您自己的,沒人幫您痛。”他答應過魅影一定要監督爺準時吃飯的,可還沒有一天做到的,真是汗顏。
顧熠陽沒吃藥,而是眼神淩厲如刀鋒般地盯著肖揚,沉聲命令道:“五分鍾。我要知道她所有的情況。”
“是!”肖揚當然知道爺口中說的她就是楚楚,當下心裏咯噔一下,回想一小時前送餐進來時爺的那記眼刀,便心知不妙,一定是她在下麵受委屈了。
不敢耽擱,風風火火地跑去調查設計部這兩天的事。結果——讓他嚇破了膽,一想到爺聽到真實情況後發怒的樣子,就覺得後背發涼毛骨悚然。
該死的程櫻,他明明暗示過她,楚楚是和爺有關係的女人,怎麼還敢明目張膽地欺負楚楚,她不要小命了可以,但他還沒活夠啊!
四分零五十九秒,肖揚戰戰兢兢地出現在總裁辦公室,見顧熠陽麵前的藥還沒吃,顯然是在焦急地等待結果,不由在心裏哀嚎一聲:完蛋了!
顧熠陽挑眉,看他。
肖揚打了個抖,“爺,是這樣的,我昨天跟程經理說……”
顧熠陽一個鋒利的眼刀射過來。
肖揚手心裏沁出冷汗,趕緊說重點:“夫人昨天上午看規章製度,下午整理根本不需要整理的單據……今天上午……因為清潔工請假……”
“再吞吞吐吐的,我割了你的舌頭。”顧熠陽一拍桌子。
肖揚後背全濕,再不敢結巴,更不敢有所隱瞞,一五一十地把楚楚當清潔工、被郝麗麗要她擦鞋、再被程櫻罰打掃廁所一周的事統統彙報清楚。然後,屏息等待爺發飆。
顧熠陽確實氣得快冒煙了,雙眼裏滿是戾氣,手上的杯子從肖揚的耳邊飛過,帶起的風聲,刺得他耳膜生疼。
“你是第一天做我的特助嗎?這點事都辦不好,我留你有什麼用?”
“爺,對不起,請您給我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肖揚躬身求情,在心裏把程櫻那個死女人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走,去設計部。”顧熠陽壓抑住滔天的怒火,臉色肅殺地起身。
外麵還搞不清楚狀況的保鏢,以為爺是要去殺哪個該死的狂徒,全都嚴肅以待,大步跟在身後。
“你們就別去湊熱鬧了,隻是去設計部教訓兩個女員工,又不是去殺人放火搶地盤。”肖揚折回來,擋在那些人麵前,小聲說道。
眾人狂汗:教訓女人?爺周身散發出的強大的殺氣,真的不是去殺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