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戲誌才與曹洪同來。戲誌才道:“主公,有軍士報宮中見五色毫光。”
曹洪道:“兄長,那軍士正是我營中。我欲帶人入宮查看,卻被孫堅軍所阻。”
曹操忽而問道:“子廉,你何以派人去宮中打探?”
曹洪一時語拙,戲誌才道:“夫人指示,雒陽尚存漢室氣數,故我等去宮室、太廟等地,但皆被討虜將軍占據。”曹操默然無語。
隨後幾日,袁紹與諸侯各軍也趕到雒陽,屯兵城外。袁紹召集諸侯到太廟,宰太牢祭祀。祭祀完畢,眾人將要散去。孫堅卻向袁紹辭行,道:“堅身染小疾,欲歸長沙,特此辭別。”
袁紹笑道:“我知公疾,乃害傳國璽耳。”
孫堅失色曰:“此言何來?”
袁紹道:“今興兵討賊,為國除害。玉璽乃朝廷之寶,公既獲得,當對眾留於盟主處,候誅了董卓,歸複朝廷。今匿之而去,意欲何為?”
孫堅道:“玉璽何由在我處?”
袁紹道:“建章殿井中之物何在?”
孫堅道:“我根本沒有,何苦以強相逼?”
袁紹道:“作速取出,免自生禍。”
孫堅指天為誓,道:“我若果得此寶,私自藏匿,異日不得善終,死於刀箭之下!”
眾諸侯都道:“文台如此說誓,想必無之。”
曹操記起初入雒陽那夜,戲誌才所言見宮中射出五色毫光。他當時並不以為意,現在心中卻多有狐疑,因為道:“本初若有道理,何不可明言?”
袁紹連連冷笑,一聲令下,不多時便見一名衣著孫堅軍服飾的軍士走了上來。袁紹一指此人,向孫堅問道:“打撈之時,有此人否?”
曹操問道:“此人是誰?”
那軍士訕笑道:“我乃袁將軍鄉人,本在孫討虜軍中為卒。打撈國璽當日,我便在場。”
孫堅大怒,拔出所佩之劍,要斬那軍士。袁紹也拔出劍,道:“你斬此軍人,乃欺我也。”
袁紹背後顏良、文醜皆拔劍出鞘。孫堅背後程普、韓當亦掣刀在手。眾諸侯急忙為他們勸架,紛紛嚷嚷好一陣。孫堅忽而冷哼一聲,將佩劍還鞘,隨即上馬,其麾下將領也跟著聚兵拔寨,離雒陽而去。
此後,諸侯聯軍就屯在雒陽,不進不退。曹操本有意繼續引軍西進,以窺長安。但戲誌才卻勸阻了他,並道:“袁本初等各懷異心,料不能成事,不如歸去。”
曹操以為然,於是引軍回了陳留郡;其他諸侯,也各自分散回鄉;袁紹亦領兵拔寨,欲回關東。這時,其麾下謀士田豐卻來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