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平靜而又不平靜(2 / 2)

梁子叔擦掉額頭上的冷汗,衝著走下台的母子迎了過去,有些生氣,也有些慶幸地說:“阿蘭,你這是故意讓我於心不忍啊!”

張小黑的母親衝著梁子叔笑了笑,將那兩人留下的鈔票分出一半,塞到了梁子叔手裏。

梁子叔自然是死活不要,在母子兩人快要走出去時,梁子叔追上張小黑,硬是把那些錢塞到張小黑衣服口袋裏。

另外,梁子叔還囑咐母子兩人這段時間小心一些,因為他發現鎮子上來了好多不明身份的外人,就像剛才那一老一少一樣,顯得神秘而又令人懼怕。

張小黑握著那厚厚的鈔票,這應該是活了這麼大,他第一次拿著這麼多錢。他看了眼通向二樓的樓梯,又默默地說了聲謝謝,而後向已經走遠的母親追了上去。

平日裏,母子兩人在台上‘表演’得到的施舍,每天最多也不過幾十元錢,這次賺到的錢,已經算是巨款了。

所以,張小黑追上母親後,又對她說歇歇吧。可是母親依舊搖頭,她的倔強,兒子最清楚,張小黑隻得閉口不再說話。母子兩人沿著崎嶇不平的岩石小路,身影漸漸隱沒在冰冷的月光下。

兩碗清湯麵,一碗炒菠菜,一碗帶著少許肉片的炒白菜,母子兩人相對而坐,埋頭吃著。

這三間房屋是梁子叔免費給他們母子提供的,東邊一間臥室,西邊一間臥室,中間是客廳,廚房在十幾平方的小院子裏,用一塊石棉瓦搭成的。

吃著吃著,張小黑抬頭看了母親一眼,母親額頭上的瘀傷讓他沒來由的一陣心痛。

“母親,吃完飯,我幫你擦藥吧。”

“嗯。”

母親隻是輕聲回應了一聲,房間裏又回到了原先的寂靜。

在張小黑的印象中,母親是一位言語不多的人,不止是對外人,對他也是。有時候,母親極少的言語,會讓張小黑感覺像是一種冷漠。

飯後,張小黑幫母親擦完藥,母親抬頭看著夜空上的圓月,又看著張小黑手指上帶著的木炭戒指,莫名其妙地喃喃了一句:“該來的終究會來!”

那枚木炭戒指,是張小黑十歲時,母親給他戴上的。當時,母親還對張小黑說了一句,一定要人在,戒指在。

福星鎮一家客棧的屋頂上方,三個黑影的衣袍被呼嘯的冷風吹的翩翩起舞。

冰冷的月光照在三人臉上,隱約的可以看清他們的容貌。

最為年輕的那名青年男子,不就是張小黑無意撞到的那位麼!他胸口的太陽徽章在月光的反射下,放著金色的光芒。

“魔崖,你殺我日宗門九九八十一名兄弟,明日,我炎皇略一定讓你血債血償!”

話畢,一股浩然天地間的殺氣一飛衝天,一團烏雲四分五裂,猶如一張張獰笑的鬼臉,在笑看人間紛亂!

同一時間,花滿樓。

那一老一少站在窗前,俊秀的男子依舊帶著氈帽,俊逸的下巴浮出一絲冷意:“鬼爺爺,您說日宗門那些人,能不能殺掉魔崖那個老賊?”

老者捋著白色胡須,沉吟道:“我心裏自然是希望魔崖能死,魔崖勢力越來越大,他隻要存活在世上,對萬邪教都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俊秀男子的身上,無形中迸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氣,冰冷的語氣,讓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無論如何,明日一定要殺了魔崖!”

老者一臉凝重地道:“恐怕魔崖現在已經是地武者巔峰了,想要殺他,談何容易。”

強弱之分,大自然不變的規則。

武道之中,用武者等級劃分強弱。

準武級、真武級,三至一流。

地武者、天武者、玄武者、武尊。每個等級之間,劃分四個層次,分別是初階、中階、高階、巔峰!

在華夏武道中,專門設立著這樣一個組織,武道聯盟。

武道聯盟的責任,便是給武道中的武者定位級別,至於級別的定位,他們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另外,武道聯盟每六年還會舉行一次武道大會,在武道大會上,會對江湖中的武者進行一個公平的排名。而武道大會,又設立著龍虎榜。登上龍虎榜,對於武者來說,那是一種極高的榮譽,不僅會受到武道中人的尊崇,還會另有許多好處。

華夏國都燕京城琉璃山,整座綠山被層層薄霧縈縈繞繞,畫境般美妙絕倫的景色,讓人猶如墜入仙境一般,如癡如醉。

一座極其奢華,甚至可以與皇宮媲美的莊園內,一名臉色蒼白,略顯病態的青年男子也是望著天上的圓月,一臉擔憂地道:“鬼爺爺,你一定要保護好姐姐,我等你們安全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