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黑在去地窖的路上,總覺得身後好似有人跟著,可走走停停,每次回頭看,也沒看到後麵有人影。
這可真奇了怪了。
張小黑為安全起見,從正門走進花滿樓,而後又從戲院的小門來到後院。
來到地窖口,張小黑還覺得身後有人跟著,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四下看了看,還是沒看到有人。心想著肯定是錯覺,於是快速將壓著地窖口的木板搬開,又迅速地鑽了進去。
“哎喲!我的屁股!”
張小黑原本想著從梯子上滑下來,誰想太過著急,右手抓不穩,一屁股摔在地上。
還好,麵沒灑。
“那個。。吃飯了。”
張小黑想拜師學點功夫,原本計劃著見了炎皇略,直接跪地拜師,可師父二字又有點叫不出口。
“咦?人呢?”
張小黑裏裏外外,上上下下找了一遍,卻也沒找到炎皇略。
難道是被人發現了?
糟糕!
他受了那麼重的傷,要是被外麵那些人找到,豈不是死路一條。
張小黑焦急地想出去看看情況,卻看到牆上掛著的一塊白布。
白布上,是炎皇略用毒血寫下的字,有些模糊,但也能看得明白。
“大恩不言謝,特留金牌一塊,見它,如見我。日宗門弟子遍布天下,想與你應有幫助。告辭,炎皇略!”
走了?
“真不仗義,虧我還去給你買麵條。給我留一塊金牌有甚用,我又不去行走江湖,還不如再教我一招半式。”
張小黑原本想把那塊說是金牌,其實是木頭做的牌牌丟掉,一想還是算了,說不定以後還真有用處。把金牌揣兜裏,又將炎皇略留下的血跡清掃幹淨,前前後後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得快些回家,昨晚一夜沒回去,母親肯定得著急了。
張小黑前腳剛離開花滿樓,那帶著氈帽的俊秀青年與眉發花白的老者後腳就跟了出來。
“鬼爺爺,您說那小子之前是不是在地窖裏藏了什麼人?”
“說不定,嗬嗬!”
“我也猜到了,外麵全是屍人者,他竟然還有這等膽量。機靈,武功,膽識都有了。”
“小.公子,您這是真的打算把他帶回去,給主上培養輔佐使麼?”
“當然,不過,還有另外一點原因。我也說不清楚,再跟上去探探他還有什麼秘密。”
張小黑推開門,就與王驢子撞在一起。
張小黑發現王驢子臉色有些不對勁,問:“驢子叔,您這是怎麼了?”
王驢子收起淡淡的殺氣,搖頭道:“沒事,快些進去吧,你母親病了。”
“病了?”張小黑反問道,昨天離家時,母親還好好的,怎地過了一夜就病了。看王驢子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說謊。
張小黑飛奔到母親房間,母親半躺在床上,張小黑看到母親猶如焦炭般的臉色,差點背過氣去。
“母親,您這是怎麼了?”
“出去!”
“母親。。”
“出去!”
張小黑隻得一步步地倒退出母親的房間。
“驢子叔,我母親得的是什麼病?”
王驢子拿著酒葫蘆,仰頭就是一大口,不做聲。
張小黑急了,道:“驢子叔,您快說話啊,我去外麵打電話,叫救護車!”
“小黑!”王驢子忽然叫住張小黑,不忍地道:“你母親得的不是普通尋常的病,那些醫生根本無法救治。”
“那難道就這麼眼眼睜睜地看著她遭受病痛的折磨嗎?”張小黑忽然覺得天都塌了,整個世界,母親是他唯一的親人。失去了母親,或者還有什麼意思?“不行,我不能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母親被病痛折磨,我一定要想辦法,我一定能想到辦法!”
這時,打開著的大門走進來兩個人。
張小黑和王驢子警惕地看著走進來的這兩人,正是帶著氈帽的俊秀青年和眉發花白的老者。張小黑和王驢子都在花滿樓見過這兩人,可他們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俊秀青年察覺到對方的警惕,率先開口,道:“我與爺爺從門前經過,聽到你們說有人得了病。我家乃是中醫世家,我爺爺更是醫術高明,如果相信我們,不放讓我爺爺看看患者的病情,說不定能幫她治好。”
俊秀青年這番話,對於張小黑來說,無疑像是陷在沼澤中抓住了一根救命樹藤,讓他看到了希望。
可是一旁的王驢子卻攔住張小黑,冷聲道:“二位,不必麻煩,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