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黑還是第一次坐飛機,已經恢複好心情的他,難免會有些激動和興奮,隻是都被他隱藏起來。若是他現在表現出來,肯定會被跟前的這三人嘲笑。張小黑是鄉下出身沒錯,第一次坐飛機也沒錯,把三年自由給了別人也沒錯,可他依舊要活的有尊嚴。從他離開福星鎮的那一刻,暗暗發誓,絕不會再讓別人踐踏他的尊嚴!
對於張小黑來說,眼前這三人還是陌生人,極其陌生。除了聽到風衣男子的名字叫破軍,老頭被稱為鬼爺爺,俊秀青年被稱為少爺之外,張小黑對他們一無所知。他不知道這三人是做什麼的,要帶他去什麼地方,要利用他三年的自由讓他去做什麼,一切的一切,他都不知道。
雖然張小黑什麼也不知道,但他也沒有多問。問多了別人,同樣顯得他沒有城府,嗯,就要裝的有城府一些。
看著杜青青送給的玉墜,以後想她的時候,就多看上兩眼。張小黑小心翼翼地把玉墜戴在脖子上,玉墜貼著心髒,讓張小黑感覺就好似與杜青青抱在一起,甜蜜,溫暖。
俊秀青年一直有意無意地觀察張小黑,見張小黑如此愛惜那塊玉墜,忍不住問道:“剛才那個胖子口中提到的杜青青,是誰?”
張小黑目光看著窗外,深情地道:“她是我最愛的女孩!”
俊秀青年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惡心?不屑?嘲諷?或許都有吧,說道:“等你去了外麵的世界,見到更漂亮的女孩子,你就不會這樣認為了!”
“是麼?等著瞧!”
“那就等著,我就不信了,這世上真會有癡情的好男人!”
張小黑鬱悶地發出一聲冷笑,俊秀青年也是男人,難不成他把自己也歸類到壞男人中了麼?倒是挺能認得清自己。
俊秀青年好似有些生氣,扭頭不再搭理張小黑,端起剛調好的咖啡,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起來。張小黑看到俊秀青年喝的如此大家閨秀,更加鬱悶了,不就是一小杯咖啡麼,要是換做他,三兩口就搞定了。莫非外麵的男人都像他一樣,跟個大姑娘似的?
駕駛飛機的風衣男子忽然眉頭一皺,說:“公子,上麵顯示,前方五公裏處有暴風雪。”
俊秀青年不滿地道:“這種小問題有必要跟我說嗎?繞過去不就是了!”
風衣男子一臉難色地道:“想要繞過去,我們須要繞過東山省,這段距離太長,恐怕燃料不足。”
俊秀青年想要說話,一旁的鬼爺爺笑嗬嗬地道:“少爺,您就別為難破軍了,他也是為了咱們的安全考慮不是?大自然毀滅的力量,不是人能抗衡的。破軍,你隨便找個能落腳的地方,咱們先歇一歇,等暴風雪過後再啟程也不遲。”
“是,鬼老。”
破軍稱呼鬼爺爺為鬼老,而且非常恭敬,對俊秀青年的態度,更是恭敬。張小黑有些不明白破軍為何稱呼俊秀青年為公子,好像公子這種稱謂,是在古裝電視劇裏才能聽到的吧?
從離開福星鎮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此時他們的位置,早已經距離福星鎮有千裏之遙。下麵是東山省的山區地帶,不過這裏的風景,相比較福星鎮,那可真是相差甚遠。
這裏應該也剛下過雪,連綿不絕的山脈被厚厚的雪層覆蓋,破軍找了一片相對比較平坦寬闊的山頂,將飛機緩緩降落。
俊秀青年還是有些不滿,他的不滿是針對破軍,遇上暴風雪這種天氣,又怎能把責任賴在人的身上?真是有點無理取鬧。
從山頂到山下也就兩百米的高度,四人用了半刻鍾,便來到了山下。張小黑累的氣喘籲籲,滿頭大汗。他實在想不通,為何那三人都是一臉輕鬆的模樣,而且剛才下山時,他專門有留意那三人,他們步伐輕盈,踩在地麵上,就好似蜻蜓點水一般,在那厚厚的雪層上,竟然好像都沒有留下腳印,真是奇了怪了!
不過張小黑隨即想到之前的一幕,鬼爺爺隔著空氣,將一個木板凳擊的粉碎,暗暗心驚,差點忘記了,他們都是武林高手啊,難怪下山時那樣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