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禮拜不見,對於喬安來說卻是度日如年,喬安貪婪的望著鄒衍,細細端詳,竟有種失而複得的珍貴。
鄒衍的鼻梁依舊高挺,嘴唇依舊完美,睫毛依舊濃密,黑發依舊墨黑,眸色卻暗沉了許多,籠罩著暮色沉沉,下巴的胡茬冒了出來,短短的,讓他的冷峻顯得更冷。
喬安看著鄒衍的下巴,知道它不僅有些短,還很紮人。
他的麵上冰冷一片,沒有往昔的春煦,凜然冷的讓人不敢靠近。
喬安啞著嗓音,烏黑黑明亮的大眼睛噙著淚光,長長的睫毛顫動,“鄒衍?”
她想問他電話中的女人是誰?為什麼在他的房間?喬安嘴張了張了,到底沒有問出來,她心底冷笑,她現在有什麼資格質問鄒衍。
她沒有。
麵前的女人臉色蒼白的不像話,身體瘦弱的隨時能倒下,站著的腿顫悠悠的仿佛不能支撐她全身的重量,她很瘦,瘦到她的大腿還沒有別人的胳膊粗。
粉嘟嘟的唇幹涸的沒有水澤。
她病的很厲害。
整張臉除了白,就是泛著不正常的紅潮。
她喚他的名字,這一聲又酥又軟,還有一點微微的沙啞,從耳朵裏鑽進去,直麻到他骨頭縫裏,瞬間充滿他身體空缺的某一處,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起來,越來越無法控製,直到遮天蔽日,洶湧澎湃。
他冰冷的眸子漸漸的晦澀。
他記得,她每次生病,他都把藥放到她的嘴邊,抱著她坐到他的腿上,一遍又一遍的哄她。
每次喝的時候喬安都先鼓著腮幫子吹涼,然後再嬌氣的小口小口喝下去,眼睫毛一扇一扇的,莫名其妙就勾得他心裏癢哄哄的。
每次喬安喝完藥,當晚就會被他覆在身下,整夜整夜的折騰,折騰到她連叫的力氣都沒有,隻剩可憐的啜泣聲以及控製不住的眼淚。
他會舔掉她的眼淚,抱著她,讓她靠在他的胸中睡。
她不是愛鄒逸嗎?這才幾個禮拜不見,就將自己折騰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他看著她的眼睛,冷冷的說道:“我有東西忘在臥室了,拿完就走。”
喬安帶著希以的目光瞬間黯淡,蒼白著一張小臉,大口的喘氣,幾乎喘不過氣一般,她垂下眼臉,將眼眶的淚逼了回去。
她真的好難受,心好痛。
“我幫你收拾吧!”
麵前的女人,長長的發絲拂過她潮紅的臉頰,她垂著頭,嗓音淡淡,鄒衍一把拽過喬安的手腕,食指抬起喬安的下巴,深邃的眸子盯著喬安水潤的眸子,冰冷沒有任何感情的問道:“你就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喬安望著鄒衍近在咫尺的眼睛,眸中都是慌張,她放在身側的手,握緊又鬆開,苦澀的低聲問道:“問什麼?”
鄒衍狠狠的望著喬安,眼眶通紅,目呲欲裂,麵前的女人眼神懵懂而又迷離,她難道就不想知道早上的那個女人是誰嗎?虧的他早上過後,丟下一大堆工作火急火燎的趕來,就怕她誤會。
而他麵前這個可惡的女人,她小臉白淨,眼底一片清澈,她一點都嫉妒,她心裏也一點都沒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