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說罷,後退一步,半倚在天台邊緣,手中那棍決定著杜南青性命的繩索也鬆了開來。
說時遲,那時快,我知道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猶豫的空間了,就在徐建權手的那一刻,我一個箭步,整個人的身體失去平衡呈飛撲狀,我的目標不是徐建,而是那一根繩索!
這一突變是徐建沒有想到的,他本來想要在杜南青墜樓之後自己也翻身而下的計劃卻是硬生生的止住了,因為,我在這個時候,已經成功的抓住了那根繩索——那根,牽係著杜南青性命的繩索!
杜南青的身形在向後微傾後立時止住,但因為我隻有一隻手抓住那根繩索,而整個人是臉朝下趴在地上,所以根本用不上力,杜南青的重量將我拉著向前滑動,我的左手死命的摳住地麵,右手牢牢的抓住那根繩索,身上多處傳來摩擦帶來的疼痛,此時,我是根本沒有時間去在乎。
“姓宋的,你敢!”
我看不見徐建的臉,但能聽到他的聲音。
這徐建歇斯底裏的咆哮一聲,一隻腳重重的踏到了我的背上,接著,對準我的腦袋和後背猛的一頓踢踹。
他的目的我明白,他是要看著杜南青去死,現在計劃被我打亂,自然將怒火全都發泄到了我的身上。
感受到背後那暴風驟雨般的攻擊,我卻根本沒有退縮的意思,能用這點小傷換回杜南青一條命,值!
“徐建,住手,否則我開槍了!”
不遠處的天台門口,羅頭那沉穩的聲音終於傳來,這場戲,該是我們掌控的時間了。
“是你逼我的!”
“唰!”
隨著徐建的一聲冷喝,我就聽到一聲利器破空的聲音傳來,須臾間,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的一抬頭,原來這家夥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把厚背開山刀,這把刀正以迅雷為及掩耳之勢砍了過來,可我看到這刀的走向不是我,而是我與杜南青之間的紐帶,那根繩索!
這徐建是想要砍斷繩索讓杜南青摔落下去!
“哼,如果這都讓你得逞了,我宋利還怎麼有臉見人!想砍斷繩索,你休想!”
我心中暗哼一聲,左手微微蓄力,右臂向前伸去。
“嘶啦——”
頓時,我便感覺右臂一涼,徐建的那一刀結結實實的砍在了我的右臂之上,繩索,被我的手臂護住,沒有斷。
“砰!”
幾乎同時,一聲沉悶的槍聲響起,徐建的眉心處濺起一朵詭異的血花。
正中眉心,羅頭的槍法依舊好的讓人吃驚。
“撲通!”
徐建應聲倒地,手中的開山刀也跌落到了我的身邊。
那邊,一眾兄弟們紛紛衝了過來,我知道,這一切結束了。一股強烈的虛脫感以及手臂上傳來的疼痛感,讓我在將看著杜南青被救上來之後,終於是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
“宋法醫,你破了這個案子,的確是神的很,可是你師父的案子你破了嗎?你沒用!你讓你師父至今未能瞑目,你枉為他的徒弟,你還不如死了算了!哦不,不如讓我來幫你,陪我一起去陰間找你師父吧!哈哈哈哈……”
眉心間正沽沽向外流血的徐建麵目猙獰,伸出一雙手向我撲來。
“啊!”
我驚叫一聲,喘著粗氣睜開眼睛,卻發現我正躺在病床之上輸著液,剛才不過是一個噩夢,一個如此真實的噩夢……
“哢嚓!”
或許是聽到了我的驚呼聲,病房的門被人打開。
我看到蕭棲梧這隻菜鳥一臉關切的走了進來。
“宋……撲克臉,你醒了啊?切,你又超人,怎麼樣,當英雄的滋味挺爽的吧?”
蕭棲梧白了我一眼,走到我的病床前麵坐了下來。
或許是因為今天的氣溫又升高了,蕭棲梧這妮子今天穿的更加的隨意性感了。一件半透明的羅紋布小坎肩隨意的披著,下擺紮了起來,那可愛的肚臍眼就那樣露在外麵,更讓人心動的,是那小坎肩裏,若隱若現的粉色峰罩,以及不用細看便能發覺的一道深深的峰壑……
我不動聲色的咽了一口唾沫,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可不想現在噴出鼻血,擋了徐建那一刀,已經讓我流了不少的血,現在再噴,恐怕又得眩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