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你當本王是傻子不成,區區一塊令牌,便想將本王嚇住了?”雪豹王一臉不屑。
陳賢餘見他不識得此令牌,便隻得將自己的身份說出。
“賢侄怎麼不早說,差點就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識得自家人了。”
雪豹王走至他身邊,如人般直立,將那隻巨大的豹爪搭在他肩頭,一臉喜色道:“我與你師傅白雲生乃是過命的結拜兄弟,當年那可是一起上過刀山下過火海的。”
“還記得年少之時,我與白大哥在幽州闖蕩,結果路遇一夥邪修殺人煉寶,白大哥是何等正氣凜然之人,當即便大喝一聲提劍殺了上去,我二人與那夥邪修大戰了三天三夜,打得那可真叫一個,日月無光、天昏地暗,說時遲那時快,眼看著歹人禦使法寶攻向白大哥的後背,本王隨即大喊一聲,飛身一撲,將護住白大哥的後心,你看,本王背後這傷疤便是由此而來。”
陳賢餘被它這說書匠的腔調逗的一樂,順著它的豹爪看了過去,卻見其後背處的皮毛光滑如緞,毫無受傷之跡,當下便收斂笑容,心想它若與師傅早年交好,那怎會不識蒼冥令牌,但又苦於其修為太高,不好直截了當得質問,隻得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雪豹王見他一臉不信,連忙道:“你個小娃娃,心眼倒是不少,本王何等人物,還犯得著騙你這毛頭小子不成?”
“那前輩為何不識我師傅的令牌?”
“廢話,本王與你師傅相識之時,他還不曾當上蒼冥掌門,本王又怎會認得那勞什子令牌。”
陳賢餘見它目光不似作偽,心中也因此暫且信了幾分,“難道自他老人家執掌蒼冥之後,前輩就不曾與他見過麵?”
“唉,說來話長,當年因人妖二族間爆發大戰,本王與白大哥不得不因此分道揚鑣,為了不與白大哥兵戎相見,本王便一直藏身於此山之中,再回首時,已是百年之身。”
話一說完,兩顆豆大的淚水從它那碧綠的眼中滑落。
陳賢餘剛想勸慰幾句,卻見它從口中吐出一把白光瑩瑩的精致小匕,道:“這本是本王當年化人之時,褪下的一顆獠牙,白大哥為了賀我大道有成,便將其製成匕首送予了我,你若是不信,拿去一看便知。”
齒匕入手微涼,雖由牙齒製成,但卻鋒芒畢露,握把上那行熟悉的蠅蠅小字:以此匕賀雲豹化形之喜,讓陳賢餘相信了他方才所言。
將匕首歸還與他後,陳賢餘連忙唱了個肥喏,“豹師叔在上,請受晚輩一拜。”
雪豹王急忙淚眼婆娑的將他扶起,慨然道:“本王久未出山,也不知這人妖之戰可曾分出勝負?”
“回師伯話,雖說小侄不知那場大戰的輸贏,但現如今人妖二族之間已無戰火,師叔可以放心了。”陳賢餘很好奇,它是如何獨自度過這百年光陰,但又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唐突,便隻好壓住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