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趙炎武與邵劍鋒兩人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劍拔弩張,鍾午陽趕忙笑著走上前充當和事佬的角色。
“邵師兄、趙師兄,咱們還是快些想個辦法進城吧,若是被他門搶了先,到時候師傅怪罪下來,終歸是不好的。”
或許是迫於烏炑炎的威名,二人各自冷哼一聲後,便閉口不言。
鍾午陽擦了擦鼻尖的冷汗,幹笑兩聲,趙炎武的乖張脾氣他是知道的,但這邵劍鋒自從進了聖界之後,整個人都變得與往日全然不同。
不僅變得少言少語,而且行事也孤僻了幾分,不明緣由的鍾午陽,也隻得在心中祈禱二位爺千萬別在這節骨眼上鬧出什麼矛盾。
“邵師兄,你可曾從書中看到過此陣的破解之法?”
邵劍鋒抬起頭,看了眼一臉笑意的鍾午陽,搖搖頭道:“不曾,此陣年代久遠,恐怕能破解之人,寥寥無幾。”
“喲,想不到還有邵師弟不知道的事情,可真是難得啊!”
“趙炎武,少給我在這兒陰陽怪氣,若是對我有何意見,直說便是!”
趙炎武握緊手中的劍鞘,冷笑一聲道:“邵劍鋒,你便是這般對你的兄長說話嗎?”
“你也配!”
邵劍鋒怒罵一聲,奮力揮動手中之劍,猛地朝那趙炎武砍去。
通體烏黑的無鋒重劍被他舞得虎虎生風,綿稠的烏黑色劍芒,緩慢卻又靈動,有如一條翻雲覆雨的墨龍。
趙炎武不曾想到這邵劍鋒的脾氣竟如此火爆,匆忙之下,急忙舉劍相迎。
“鐺”得一聲,趙炎武隻覺握劍的右手一陣發麻,重劍本就沉重無比,再加上邵劍鋒使足了力氣,方才那一記豎砍便有如千鈞壓頂一般。
“二位師兄,別打了!”
鍾午陽急忙走到二人中間,左右勸慰道。
趙炎武被他那一招逼得連退三步,心中早已動了真火,而那邵劍鋒既然主動出招,便說明其心中也早已忍無可忍。
隻見二人異口同聲道:“鍾師弟,你讓開!”
二人話音剛落,便又打成一團,鍾午陽見勸架不成,又隻得一臉求助的看著其餘七人。
但那七人都是與趙炎武同氣連枝的,眼下他七人不出手相助便已是萬幸了。
無計可施的鍾午陽隻得獨自一人幹著急,寄希於二人點到為止。
不得不說這邵劍鋒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他雖道行與趙炎武相差甚遠,但這一手大開大合的劍法卻是使得精妙無比。
而趙炎武的劍法卻與之背道相馳,隻見那把火紅色的長劍刁鑽無比,每每出招,劍尖都直指要害,宛如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
就在二人打得不可開交之時,卻見不遠處的虛空中有一雙赤眸,若隱若現。
赤眸內生有一對黃棕色重瞳,詭異無比。
片刻過後,隻見那趙炎武先是一劍逼退邵劍鋒,再用左手緊緊握住劍刃,猛地抽出,朱紅色的鮮血被均勻的塗抹在火紅色的劍身,長劍通體浴血,劍身處燃起一道道無色烈火。
“血祭?看來趙師兄是想決一勝負了,這邵師弟能逼得趙師兄使出此招,就算飲恨當場也足以自傲了。”
“不錯,這邵劍鋒倒是個練劍好苗子,隻可惜惹怒了趙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