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血從孔文君嘴裏噴出來落在地上,居然將那一塊沙地都給腐蝕成玻璃般的晶體。而文君那烏黑的麵色也漸漸地開始有了紅色,脖子上的那兩個傷口也迅速萎縮結痂,然後枯萎。
這時候,孔文君才慢慢地睜開眼睛,張著嘴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吳名連忙從陸仁的背包裏拿出一瓶水,在水裏放了一點鹽巴,搖晃均勻之後遞到文君嘴邊,慢慢地給他灌了進去。。
“咳咳咳。”一陣咳嗽聲傳來,孔文君再一次咳出血來,隻不過這一次的血漬中隻稍微帶有一點紅色,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麼異常。
張建安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跡,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好了,現在已經沒啥問題了,隻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便好。”
“要不,我們先把文君送出去?”吳名扭著頭問道。
張建安堅決地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不行,這外邊還有老爺子說的不速之客,萬一是衝著我們來的,那就不好說了。”
“也對。”吳名點了點頭回應道:“可是,我們到現在為止都在原地轉圈圈,怎麼過去還不知道,何況這水怪還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咳咳。”孔文君又咳嗽了一聲,艱難地扭過頭看了一眼正在和小黑決戰的水怪,虛弱無比地說道:“這水怪有著蛇的軀體,卻又是鱷魚的嘴巴,而且頭上還有一根突出的角,會不會是《述異記》記載的水虺?”
仔細一看,這隻水怪的造型確實怪異,不僅僅如同孔文君所說的一樣,而且這水怪身上到處都是凸出來的刺,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這水怪身上的鱗片和之前在祭台上撿到的鱗片簡直一模一樣。
這時候,水怪一個擺尾衝殺,小黑迅速地閃開,身子小也有小的好處,直接從水怪的頭頂跑到中間部分,一爪子下去又是一條血痕。
“嗷嗚!”水怪被小黑弄得嗷嗷嚎叫起來。
小黑聽到了水怪的叫聲,得意洋洋地舉起小爪子朝著這邊揮了揮手,隨後被怪物一尾巴掃了下去。
“喵嗚!”憤怒的小黑弓起了背,平時自命不凡的小家夥今天被這個怪物弄得都開始懷疑貓生,一爪子對上水怪的尾巴,然而又被甩了出去。
“水虺五百年化為蛟,蛟千年化為龍;再五百年化角龍,千年化應龍。”孔文君焉著身子,看著那全身長滿倒刺的水怪說了句話。
張建安皺著眉頭,仔細地看著那隻水怪道:“我的法劍都刺不進去,這隻水怪來曆有點問題。如果所猜的不錯,這隻水虺很有可能就是這一片水域的龍脈,被巴蛇之靈所壓迫,變成了這個鬼樣子。”
“不可能,龍脈是不可能化作實體的!”一邊的陸仁突然開口說道。
“沒有什麼不可能,你所在的這片長江是還未改道的長江。你們是否還記的老爺子他們的祭祀目的是什麼?他們為的就是祭祀這片水域,祭祀水域的目的無非就是祭祀龍脈。”
“也就是說,之前他們所謂的祭祀蛟龍的傳說,其實都是祭祀眼前這條水虺,這又是為什麼呢?”吳名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