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張家傾城卻是個意外。他老人家喜歡穿一身黑色的道袍,道袍後背繡著一個太極圖,掛著三枚銅錢掛墜,腰帶上時常帶著司天昭聖大帝的印。
隻不過,張家的道觀卻十分破舊,破舊得都不知道怎麼形容的好。
吳名幾人花了些時間才走上山,司天昭聖館經常來的,熟門熟路都不用介紹,哪個角落沒去過,就連大門口的大黑狗見到吳名都不叫的。
“張先生啊,你一定要幫助我們找到我家孩子的遺體啊!”一對中年夫婦的聲音從大殿裏傳了出來,聲色俱全悲痛地說道。
好奇的吳名扔下張建安幾人,帶著小蘿莉抄近路來到大殿。張家的這座道觀並不大,但是供奉司天昭聖大帝的殿宇卻依舊中規中矩。
地方不大,但是亭台樓閣、殿宇回廊,高低錯落、大小不等,橋廊碑石布局自然,依山石徑,登道蜿蜒,河穀深邃,溪水洄流,鮮花野菜,古樹櫛比,身臨其境,猶如神仙境界。
不愧是張家,不愧是張傾城。
來到大殿,隻看到兩個中年人手裏拿著一件衣服,衣服上到處都是破洞,遠遠地還聞得到一股血腥味。
這兩個中年人神情十分的悲傷,男的眼睛通紅,女的已經是以淚洗麵了。而他們兩個身前,站著一個老道士,鶴發童顏,穿著一身黑色的道袍,手裏拿著一杆拂塵。
人死為大,人沒了,他的家屬自然是非常的悲痛,都希望可以入土為安。中國人自古以來流傳下來的習俗,人若是死後不能入土為安,那麼等待他的,必定是魂無所依的死不超生。
老道士開口了:“小福子,你們既然都已經找上我了,那貧道就盡力而為吧。”
說著,老道士從身後的供台之上拿起一個銅鈴,然後再次從供台上拿起一張黃色的符紙,用燭火將符紙點燃,取過這個孩子的衣服燒起來。
“叮鈴鈴!叮鈴鈴!”老道士手裏的鈴鐺無風而動,但是老道士麵色從容不迫,雙眼始終不曾離開地麵上燃燒著的衣服。
老道士望著這些衣服,麵色開始有些紅潤,大殿之外,張建安已經趕了上來,看著大殿之中的這一切,不由的嗤笑道:“老頭子怎麼搞得,連一個小孩子的魂魄都招不上來?”
而後,突然一個巴掌拍在張建安的腦門子上,張建安回過頭正欲對著偷襲自己的人發火,回過頭一看,立馬改了臉色,唯唯若若地低著腦袋說道:“那啥,叔叔,好久不見。”
說著,張家的這個中年人一個巴掌打了過來。
隨後,笑眯眯地看著吳名,開口道:“吳家小子也來啦,看樣子你們這一趟的收獲還是不錯的嘛,很好很好。”
莫名其妙,吳名根本就不知道張叔說的是啥,一臉茫然地看著正在施咒的老道士。
“老祖傳牌令,金剛兩麵排,千裏拘魂症,速歸本性來。”說著,老道士猛地朝著地麵上的火焰揮了一把拂塵,突然間,這原本火紅火紅的火焰轉變為幽綠色,一個小小的人影慢慢地出現在火焰之中。
小小的人影在火焰之中上下跳躥,想離開火焰的包圍。突然,人影不動了,坐在幽綠的火焰之中,不斷地嗚嗚做聲。
“咿,這鬼哭了?”吳名好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