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安搖了搖頭,看著這火焰中的小鬼,心中暗自歎氣,隨後開口說道:“這不是鬼哭,而是鬼語,這小孩子應該是剛剛變成鬼,所以所說的鬼語並不是很流暢。”
“你懂鬼語?”站在張建安身旁的孔文君突然開口說道。
孔文君禮貌地和張叔打了個招呼,隨後理都不理他。
也不能怪孔文君,張家這個遊手好閑的叔叔在孔文君小時候招鬼嚇唬過他,雖然長大了之後逐漸忘記了這件事,但是對於這張家叔叔孔文君一直沒有什麼好感。
張建安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地說道:“不懂,那個時候覺得學這個太費勁,所以我就沒有學,我們張家除了我爺爺,就隻有我老爸會鬼語。”說著說著,張建安突然低下了頭,一臉黯然。
大殿之中,老道士正在傾聽這小鬼所說,一邊聽著一邊點頭。
那福伯福嬸兩夫妻一臉悲傷地看著火苗中的影子,這影子分明是自己孩子的模樣,雖然看不清楚,而且這鬼影和自己孩子的身形有些區別,但是自己溶於血脈之中的痕跡還是很清晰的。
“兒子啊!”福嬸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一旁的福伯急忙攙扶住自己的妻子。
可是,老道士卻施法封住了小鬼的視線,一臉的冷漠:“小家夥,你是說有人盜走了你的身體,將你的魂魄逼了出來?”
“嗚嗚,嗚嗚嗚。”那鬼影激動地嗚嗚作響道。
老道士回過頭看向福伯福嬸兩夫妻,冷漠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悲哀,隨後開口問道:“你家兒子從失蹤到現在已經過去多少時間了?”
福伯福嬸兩夫妻相互對視了一眼,算了算日子,開口回應道:“回道長的話,我兒子失蹤已經七天了。”
“七天啊!”老道士又回過頭看向那個鬼影,歎了口氣說道:“你們兒子的身體現在已經不在了,不過在十多裏外的那座棺材山中,還遺留著你孩子的衣物,這也是你們孩子唯一留下的東西了!”
“兒子啊!爸爸媽媽對不起你啊!”聽到老道士的回話,福伯福嬸緊緊地相互依偎在一起,放聲大哭道。那幽綠色火焰之中的鬼影似乎聽到了父母的聲音,也開始激動不已。
突然,這鬼影跪倒在夫妻二人身前,雖然知道自己父母根本就看不到自己,但是依舊朝著夫妻倆磕了三個響頭。
“唉,塵歸塵土歸土,小家夥你該上路了。”老道士歎息一聲,緩緩地散去護住鬼影的幽綠色火焰。
鬼影身體一震,緩緩地回過頭來。最後再看了一眼自己的父母,點了點頭。
老道士從供台之上再次拿出一張黃色的符紙,不同的是這張符紙上蓋了司天昭聖大帝的印,隨後如同金蓮般的聲音從大殿之中傳了出來。
“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幹羅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度鬼萬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誦一遍,卻病延年;按行五嶽,八海知聞;魔王束手,侍衛我軒;凶穢消散,道炁常存。”
那小鬼再次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父母,黯然地接受了金光的超度。
“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