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廉!”趙夕瓏朝著虛無的空氣呐喊,可是,何廉已經徹底的消失在眼前。趙夕瓏的眼神開始漸漸地迷離,隨後身體一軟,倒了下來。
等到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這間房裏,梁清華坐在自己身邊,自己的手臂上還插著吊瓶。
趙夕瓏掙紮著起身,可是身體上那鑽心的劇痛讓她無法就床起來,隻見她身體一軟,又倒了下去。
“我,這是怎麼了?”趙夕瓏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還在睡夢中的梁清華突然一驚,看著一驚睜開了眼睛的趙夕瓏,急忙將手搭在她的右手脈搏上。
緩緩過後,長長的噓了口氣。梁清華放下趙夕瓏的手,將手掌貼在她的額頭上,感受著額頭傳遞給手掌的溫度。
隨後梁清華從身邊拿過來一杯溫水,遞給趙夕瓏。看著她慢慢地將水喝了下去,才緩緩地開口說道:“山裏下大雨,我發現你的時候你已經倒在了山腳下,渾身是傷沒有一處地方是好的。看樣子你應該是因為泥石流的緣故從山上滾下來的。”
趙夕瓏沒有說話,兩隻手捧著溫熱的玻璃杯,隻有從這個杯子上才能感受到溫度,才能知道自己已經醒來了。
“大叔,你有看到我的同學麼?一男一女。男的帶著一頂鴨嘴帽,女孩子身體比較虛弱。”
梁清華搖了搖頭,表示並沒有見過趙夕瓏所言的這兩個人:“找到你的時候,你都隻是一個人倒在地上,身邊沒有其他的人。而且我們村子裏的人都去找過了,那些和你一起上山的人都不見了,隻有你一個人。”
“隻有我一個人麼?”趙夕瓏懵了,這一次的旅行,什麼都沒有看到,反而都不在了,就連一起逃出來的曹靜與關鑫都已經不見了人影,隻剩下了自己。
“唉,好多年了,沒想到你們居然去了那個宅子,她難道還沒有死心麼?”
趙夕瓏靜靜地聆聽著梁清華的自言自語,眼神更加的落寞。浮山幽幽百鬼生,寸草不見白骨疼。森森孤女誰人去,滴滴白發殤三魂。
那口井其實早就提示了自己,這浮山村不詳,是鬧鬼的。尤其是那個由鎮墓獸方相氏鎮壓的這間古宅,從那晚自己看到的幻象就能知道,這一切都是在不斷提醒自己。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不早點提示大家,如果早點出來,就不會遇到那場大雨,孫建華就不會死,之後的人都不會死。何廉,何廉也不會為了將自己三個人救出來,撈了個魂消魄喪。
“唉,那個宅子的不詳我們這裏誰不知道啊,那個女人死前被人欺騙,死後被人拘束在那裏,犯了是我,我也會有仇恨,我也會殺人來泄憤!”
“79年就是個例子,那些年輕的知青要不是不相信老一輩的話,認為什麼牛鬼蛇神都可以打倒,也不至於死後落了個屍骨無存。”
“大叔,79年也發生過這種事?”趙夕瓏吃驚地看著梁清華問道,如果能夠搞清楚79年發生的事情前因後果,那自己這批人的死因就可以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