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慢慢地升空,地麵上的士兵仰頭敬禮。直到飛機進~入雲霄,不見影子,士兵們集合歸隊。
“白蓮!”飛機平穩飛行之後,書函先開口,“你如何看當下的局勢?”
皇甫莽也作出一副認真要聽的神情。書函瞥見他這一舉動,心裏又是一涼。
從昨夜到現在,書函發覺皇甫莽的行為如春雨般改變著身上的細節。
書函確實不好受,以前的皇甫莽完全不顧及他人的態度。
同時,書函也覺得奇怪,白蓮對皇甫莽的態度似乎改變了。
書函看在眼裏。在蜀山的時候,白蓮對他的言行很有意見;昨夜白蓮親自送皇甫莽回住處,到今早見麵,白蓮對皇甫莽的態度沒有了蜀山時的那種疏遠。
【但願是我想錯了】
“我覺得這戰爭肯定又要踐踏天下的生靈。”白蓮回想著清風城的屍骸,“聯合主席冒然出軍,肯定天下大亂。這種情況下,很多市長都隻為自己的權利考慮,他們不會錯過這個機遇。”
書函看一眼皇甫莽,他似乎沒有了之前的戾氣,很認真的聽著。
書函曾經希望皇甫莽認真起來,改變不~良習俗,但也不希望為了別的女人而改變,而是為她改變。
“清風城一戰,當日我在場。”白蓮接著說,“一億多的人口,死的死,逃的逃,傷的傷,成了俘虜,成了奴隸等等。一座超級大城市,就在無情的炮火下淪為鬼城。得不償失。”
白蓮是一位刺客,雙手奪走過很多很多的生命。即便雙手沾滿了鮮血,每每想起清風城一戰,心情也沉重起來。
“嘿!”書函拉拉白蓮的手,“有人存在的一天,戰爭無法避免。”
“對哦!”皇甫莽看見白蓮陰鬱的臉孔,也隨口附和,“我們要戰鬥,才能生存下去。這一次去戰區,我一定要找到羅俊這個老狐狸,親手結果他的命,還天下一個太平。”
皇甫莽說這句話,腦海中想起江州的暴~亂,想起徐華叔叔們,想起很多的市民被奪走了生命。
“我收集到關於清風城一戰的情報。”書函坐直身子,鄭重地說,“是無意中獲取的消息。”
書函離開蜀山前的一~夜,皇甫鬆收到特工的情報,說是清風城一戰中,援助軍是被太平軍倒打過來,一舉被滅亡。
書函說了整件事情,並且說當事人手中有視頻材料。
“這個羅俊狗雜種,真他媽的無恥。”皇甫莽說,“這麼一來,前任主席是被他謀殺。這個狗雜種。”皇甫莽說著話,咚咚的錘著鐵皮桌子,“陰險狡詐的篡奪者。”
“嘿!皇甫莽……”書函瞅著他,喊道,“東方嫻主席的仇、徐華叔叔的仇,我們一定要找回來的。但是,請你注意控製情緒。”
書函就納悶了,剛才他還認真的聽著白蓮的講話,怎麼一下就變了。
“我們幾個人恐怕是很難扳倒羅俊。”白蓮說,“他帶著一百多萬的軍隊去攻打北平,而我們不過五人,而且能上場就我們三人,裏麵的兩人自身難保。”
聽白蓮這麼一說,皇甫莽和書函也點點頭。
“而且我聽說羅俊建立了一支鋼鐵之師。”白蓮接著說,“普通士兵擁有了銅牆鐵壁的身體,子彈都打不穿,力量也很大。這麼一來,我們此行不是去殺他,而是去看看戰場而已。”
“老子可不怕他什麼鋼鐵不鋼鐵,是人總有缺點,我的槍法不是吃素的。”皇甫莽的傷疤動起來,冷峻的麵孔夾著一股騰騰的殺氣,“他這個主席名不正言不順,我一定替天下人結果他的命。”
“但願如此。”書函說,“千軍萬馬中取走羅俊的頭顱,你就功成名就了。”
皇甫莽聽出了書函言中的諷刺,沒有講下去,而是看著她們兩個人。
白蓮說:“我們到了戰區看看。首先我們得找一個隱藏點,尋找合適的時機出手。”
“嗯!”另外兩人點頭,發熱歸發熱。三人都不是剛入江湖的人,已經混跡多年的老手。
時間不知不覺中過去了,接近傍晚。
“需不需要停機休息?”白蓮問,“都傍晚了。”
“我覺得還是趕路吧。路途遙遠,不清楚羅俊何時出征。早去早好。”
“我也讚成皇甫莽的看法。”
“我們就繼續趕路。不耽誤時間了。”
白蓮離座,進了駕駛艙。
飛機外麵的天空暗淡下來,能看見一層層的雲霧漂過。
“書函!”皇甫莽問道,“你為何離開蜀山?”
雖然兩人昨夜談過,但是書函沒有說清楚理由。
“真的想知道?”書函回答,“說實話我也不想呆在蜀山了。”
看著書函一臉的堅決,皇甫莽知道她的這句話不假。多年來的同生共死,皇甫莽感覺到了她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