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師傅!”趙芬合上雙手。
“夫人!”餘敏拿過趙芬手中斷了的木棍,“讓我來處理。”
趙芬緩慢地站起來,合掌,稽首,“有勞餘師傅了。”
“夫人!這是我應該做的。”餘敏也合掌回禮,“一切隨緣。”
趙芬回自己的禪房,繼續誦經。
兩個小時後,采購的小師傅回到寺廟。
他一回到寺廟,來不及整理食材,急急忙忙地跑到趙芬的禪房前。
“夫人!”小師傅說,“城裏出事了。”
斷木棍的那一刻,趙芬知道城裏必定有變故。
看著小師傅一臉緊張的神情,趙芬的心反而安靜下來。
她也不清楚為什麼,一直心神不寧,此時此刻,聽到小師傅說“城裏出事”,反而,不再不平靜了。
“發生了什麼?”趙芬不緩不慢的啟齒,“你慢慢地講,不用著急。”
站在她旁邊的小師傅,聽見趙芬平淡的語氣,愣住了一下。隨即,他慢條斯理的講起襲擊一事。
“你親眼所見?”
“是的!夫人。我經過的時候,現場被警察保護起來了。我問了幾位圍觀市民,他們都說現任市長被紅衣人打死了。”
“紅衣人?”趙芬停下手中敲擊木魚的棍子。
紅衣人,黑衣人。這些人都出來了,趙芬淡定的心又起了漣漪。
小師傅看見趙芬停止敲擊木魚,知道不能說下去了,默默地垂手而立。
“紅衣人—黑衣人—”趙芬說,“這些都是古老的傳說,與弓箭一樣古老的組織。為什麼頻頻出現了……”
小師傅知道夫人自個兒講話,也不作任何回答。
“白市一座小小的城市,為何迎來這些人的擊殺?我的丈夫僅僅是剪刀門組織中一位辦事員,為什麼能引起他們的注意?”
趙芬一直自言自說,說著說著,想到白蓮的失憶一事。
“難道?剪刀門是一個很深的組織?”趙芬臉布上一層烏雲,“小師傅!你去忙自己的事情。”
“夫人!需不需要讓餘師傅來陪您。”
“不必了。你們各自忙去吧!”
“是。”
趙芬重新坐下,一次次用力敲擊著木魚,快速地撚動著佛珠,鎮定激烈的心跳。
一直到午飯,趙芬的心沒有安靜下來,也沒有收到城裏傳來死亡的消息。
趙芬知道襲擊事件中的女兒,應該沒有離開人世。同時,她想著各種場景:女兒成植物人、斷了一隻手、缺了一隻腿、瞎了一隻眼……
午飯後,趙芬無法安靜下心,又跪在蒲團上,一直念佛。
一直到單良和公孫苓上了南山寺。
趙芬在兩位的攙扶下,吃力的站起來。
趙芬感覺腿不像自己的腿了,木得與木頭一樣,僵直了;撚佛珠的手,胳膊也伸直不了,肘部生痛;敲擊木魚的手也是一陣陣的痛。
單良和公孫苓看到趙芬的身體僵直,立即平放她,做肌肉的舒展。
“夫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看見趙芬的身體舒展後,公孫苓說,“受傷的市長已經完全好了。”
趙芬一顆不寧的心終於放下了。
“謝謝兩位。”趙芬帶著二人走出禪房,到外麵的一間小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