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感覺到,體內的真氣已經澎湃到難以控製的地步,似乎再繼續補充的話,將山崩地裂,一發不可收拾。
然而葉凡依舊咬牙堅持著,暫無從煉功蘆內離開的念頭。
他的腦海裏浮現出蚩尤離去時傲視萬物的場麵,便覺得就算再汲取百倍的能量,都沒有把握戰勝對方。
“斯……”
他的齒縫間發出竭力堅持的聲音。
此刻葉凡看上去略顯猙獰,之前被烈焰炙烤的緣故,通體發紅,若不動彈的話,恐怕別人目睹,早已為他死去多時。
“呼……呼!”
一道道紊亂的氣流在他的身軀內終於失控般地橫衝直撞。
葉凡的五髒六腑原本就遭遇過重創,元氣尚未恢複,哪裏經受的了這般猛烈的如潮般的攻擊。
他隻覺一陣陣鑽心的劇痛傳來,沒過多久,他便漸漸失去意識,陷入到昏厥之中,倒在蘆底部,不見動彈……
尋找番天印的另一路人馬,龜弟和空空道長已經出現在了藏寶地的附近。
“我擦,我擦,我擦!”
空空道長接連爆了三聲粗口,因為他發現,這藏寶地居然在冰川之中,漫天冰雪,舉目之處皆是白茫茫一片,最關鍵的是,他被凍得夠嗆,鼻子紅彤彤好似紅蒜頭。
“注意素質。”
龜弟提醒著對方,“你好歹也是個女孩家,怎能出口成髒。”
“老子是男人好不好,被葉兄弄成了女兒身!”
“不管怎樣,你現在尿尿是蹲著的,胸部是B罩杯的,你跟我說你是男人,誰信呢?”
“你存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龜爺我沒那個閑空,凍死老子了。”
龜弟抖抖索索,不禁縮了縮脖子,他是烏龜精,烏龜最怕什麼,寒冷。
寒冬臘月,烏龜都是要冬眠的,如今是在零下數十度的北半球冰原地區,他現在還能喘氣,完全是因為修真的原因,真氣的暖流驅散了部分寒氣,若不然早就被凍僵了。
“也不知道葉兄是否拿到了番天印。”
眉毛上結霜的空空道長提醒道,“你給他打個電話詢問一下吧。”
“你咋不打呢?”龜弟並未動彈。
“我手冷啊。”
空空道長十根手指凍得跟紅蘿卜似的。
“我特麼更冷。”
龜弟的脖子縮的都快沒了,那樣子看上去滑稽至極。
在這種惡劣的天氣環境下,龜弟覺得自己的修為都大打折扣,畢竟體質是龜,天生的缺陷,這若是來了個勁敵,都不見得能擺平。
不過天寒地凍的冰原,哪裏會有什麼勁敵,估計除了他和空空道長,再無第三個人類。
然而龜弟這次卻想錯了,因為視線內,白茫茫的天地間,出現了幾個肉眼幾乎難辨的黑點,那黑點逐漸靠近,似乎是人影。
“看來是修真人士。”
龜弟已經從來者的身上遠遠地感受到了修真者特有的氣息。
“不知道他們大老遠來這裏做啥?”
“還能幹嘛,我看多半也是為番天印而來。”
空空道長忿忿不平:“這群狗鈤的,像商量好的,別人不尋寶,他們也不來,待會兒交給你擺平了。”
“殺雞焉用牛刀,我看還是你親自動手吧。”
“我的確凍手了。”空空道長伸出了十指,的確被凍得厲害。
“咱倆功夫誰更厲害?”
“半斤八兩,各有千秋吧。”
“少特娘拐彎抹角,說實話你能死嗎?”
“那好吧,你更厲害。”空空道長心不甘情不願地承認了下來。
龜弟笑道:“那還費什麼話,他們交給你對付了,別令我失望啊。”
“你就在旁邊看著?”
“那是當然,我若出手,必然讓這幾小子灰飛煙滅,哪還有你表現的機會。”
“井白然!”
出乎意料的,待那群修真者靠近,為首的一個少年竟然跟龜弟打起了招呼。
對方四五人,都比較年輕,還有一個妹子,肌膚水靈白嫩的比這冰原上的雪還要純,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龜弟,目光中有著說不出道不明的嬌羞羞的情愫。
“喂,快看那丫頭在朝我放電,秋波盈盈美得很。”龜弟頓時樂的不成樣子,跟空空道長說道,“你說她是不是看上我了。”
“我原本以為烏龜隻有龜殼厚,想不到臉皮也那麼厚,真是臭不要臉。”
“你眼睛不瞎的話,就能看出那丫頭對老子心生好感。”
“她不是對你又好感,而是喜歡你魂魄附體的人吧,也就是那個叫井白然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