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明月一臉迷惑地詢問著:“井師弟,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以前不認識,現在算是認識了吧。”龜弟哈哈一笑,“不過我已經改名了,以後你就叫我龜弟吧。”
“龜弟……”
洛明月念叨了一句,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內心的心情,她覺得師弟一定是被某種巫術所控製住,於是要想辦法解決,“你跟我走吧。”
“好啊。”龜弟笑著打量著洛明月身邊的人,“不過我不喜歡那些家夥。”
“我還不喜歡你呢?”
景凡聞言,禁不住地爆了粗口。
在師門,他最喜歡的丫頭就是洛明月,最討厭的人自然就是井白然了,畢竟師妹對後者情有獨鍾,讓他心生嫉妒不已。
此番派遣井白然前來青陽市也是景凡的主意,他心想,井白然的行蹤若是被葉凡發現,丟了性命,那自然再好不過。
隻是沒有想到,這小子居然還活著,隻不過腦袋變得有些不正常。
“你小子說話給我注意點,你爺爺級別的人物見到我都得客客氣氣。”龜弟寒著臉,伸手指了指景凡提醒著。
“你不裝比能死嗎,別以為咱們是師兄弟,我就不敢教訓你。”
龜弟嗤之以鼻:“就你也有資格成為我的師兄弟,不要妄想天開了。”
“洛師妹,你也看見了,是井師弟不識抬舉,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景凡準備動手。
洛明月急忙勸說著:“景師兄,井師弟之前不是這樣的,他的思維多半是遭到別人的控製,所以你就別跟他一般見識。”
她不願意見到同門師兄弟間大打出手,尤其她對其中一位有著難以訴說的不一樣的情愫。
“你的意思是說我斤斤計較嘍。”景凡顯得很不高興。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不希望你們之間大打出手。”
景凡不由心生醋意:“你真的那麼在乎他嗎?”
洛明月很是窘迫:“我……我在乎你們每一個人。”
“好,我答應你不教訓他。”景凡隨後又吩咐道,“寒師弟,讓他長長記性。”
“是。”
他身旁的一小子站了出來,衝著龜弟說道,“井師弟,你對師兄們出言不遜目中無人,今日不給你點教訓,將來還不上天?”
“要打就打,少特麼廢話。”龜弟對空空道長說道,“交給你擺平。”
對方覺得很鬱悶:“憑啥是我,冤有頭債有主,我才不當冤大頭。”
“你怎麼跟個娘們似的磨磨唧唧,你不是很冷嗎,告訴你,多多運動才能促進血液循環,打鬥便是讓身體熱起來的絕佳途徑。”
“那好吧。”
那個姓寒的小子,打量著空空道長,一臉的鄙夷之色:“我不跟女人打,免得說我欺負人。”
“小朋友在長輩麵前說話最好要規規矩矩,免得後來吃苦頭。”
空空道長聞言,立刻變得很不爽。
幾乎是同一時間,二人不由分說地出了手。
幾個回合下來,姓寒的小子已是連中幾招,口吐鮮血,而空空道長則是毫發未損。
“哢嚓……”
冰層不遠處的傳來斷裂聲。
洛明月連忙提醒著:“你們不要打了,再這樣下去,咱們全都得墜入冰河。”
景凡一揮手,姓寒的師弟退下。
前者盯望著龜弟和空空道長說道:“看在洛師妹的份上,我就放你們一馬。”
龜弟則笑著調侃起來:“明月姑娘能夠出淤泥而不染,真是難能可貴,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而你卻不一般。”
景凡聞言凶神惡煞地怒瞪著眼:“你拐彎抹角罵誰呢?”
“這可是你自己主動對號入座的,賴不得我。”
龜弟一番取笑過後,轉向洛明月,臉上難得一見地露出溫柔的笑意,“洛姑娘冰清玉潔,真想送你一束玫瑰花。”
“你是不是發燒了?”
盡管覺得怪異,不過洛明月依舊將龜弟當作井白然來看待,所以關懷備至地伸出手,放在他的額頭上,試了試體溫。
“我沒發燒,但是冷。”
“把手給我。”
龜弟一怔:“你要幹嘛?”
“你不要多想,隻是幫你取取暖而已。”
淺淺一笑,洛明月將龜弟的一隻手放在玉掌之間,不停地搓動著,那場麵,讓老王八的心不禁為之動情。
他的心,已經百千年沒有觸動了。
這個女孩,的確不錯。
不過龜弟也不明白,其實洛明月更喜歡的是井白然而已,倘若自己是另一副麵孔,或許對方就不會這般熱情了。
不管怎麼說,這是品行不錯的好丫頭。
洛明月那明亮無邪的眼神,讓他很是愧疚,不敢心生半絲邪惡的念頭。